那名队员不慌不忙一笑,双臂抬起旋动的一对铁拐如同盾牌般挺起,只有防御的阵势。但是,对于他来说,单纯的防御足够了,只要拖延一下,唐尧就会带着攻击到来。
叮——
剑尖一划,再是火光绽放,宁越不敢停留,矮身一踏绕开这名对手,朝着再下一个目标奔去。
第三人,兵器是剑,并非防御阵势,而是左手抚上剑刃,一缕劲风赫然萦绕在剑锋之上,在宁越攻至的瞬间一踏迎上,正面抗衡。
乒!
双剑相抵,彼此互不相让,宁越的身形也是瞬间止住。然而,他依旧在笑,略显得意的微笑。因为,他脑中最初的战况预测中,仍然算到了这一步。
肩部耸动一颤,背负的皮带松开,古怪斩刀顺势下落,眨眼间,他左掌翻手一抓,借助下坠之势引为挥斩力度,瞬间出刀。
同一刻,抵住对方剑尖的暗煊古剑一挽,一丝剑气悄然啸出。
铮!
刀剑夹击,交错一剪,纵使对手的兵刃并非凡铁,也不可能挡下宁越这一刀一剑的夹击。刹那间,闪耀飞溅的火光空前璀璨,半截剑锋转动拔空而起,在那名对手下意识后退的同时,顺势斩动的古怪斩刀追击逼近再是一划,寒意骤然降临。
嗤!
衣袍裂,仅有几点血珠飞溅,并非宁越的力度不够,而是他心中没有杀意,点到为止即可。
“你已经死了。”
戏谑一笑的同时,他猛然扭身一跃,从上方堪堪躲开唐尧攻势,俯视着下方对手仰望目光中愤怒,直接选择了无视。
几乎同一刻,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之前晃动双拐的那名敌人身上,劈手掷出了暗煊古剑,一线赤光斜射而落。
铛!
霎时间,赤光一颤偏离,却并未坠地,而是被顺势落地的宁越一抓握住,身躯扭动时带动着左手中的斩刀全力斜劈斩下。
铛!
又是一声金属的清脆激撞声,连续两击之下,眼前的对手双手动作猛然一滞。
这样稍纵即逝的机会,宁越自然不可能放过,倒持的暗煊古剑反削一划,冰冷的剑锋宣告着又一轮的胜负。
“不好意思,你也死了。”
剑尖最后只是在那人侧颈上随意点,抽回时,一滴血珠融入锈迹斑斓的暗煊古剑中,并未惊起丝毫波澜。
宁越转身一望,看到的是停下了旋动的唐尧,一脸的怒气。以及,对方身侧最后剩下的一名队友。
一对四,几招间成了一对二,劣势近乎扳回。
“别那样瞪着我,由于早些年的某些经历,以少对多的战斗,我反而挺擅长了。冲入敌人阵营中拉开混战,只要速度与身形够快,就能够反过来利用对方人数更多带来的无形弊端,逐个击破。”
说罢,他反手将古怪斩刀插回到背后的皮带中,一扯缚紧。不知何时出刀,比起持刀在手,对于他此刻的对手而言,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唐尧双眉一皱,哼道:“低估了你,这是我的错。但是刚才的那种迅疾战法,你体内的玄力会加倍消耗。现在表面上在耀武扬威,其实是为你想要当场重新调节内息换取时间,我说的对吗?”
厉害。
心中一凛,宁越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对手,刚才对方所说,完全没错。
然而,已然知晓了这一点,唐尧又如何可能再给他调节的时间。
抡动重锤而上,这次不再是旋动的攻防一体,而是由上至下的全力重击一砸,巨大压迫感涌动成强横气流,竟然转眼间封锁住了宁越上方数米范围,一齐震动压下。
想要躲避,恐怕不可能全身而退。
“既然这样,没办法了。”
手指一拨,锋利的剑刃瞬间削破肌肤,鲜血渐染其上。宁越在心中暗暗呼唤,这一幕赛场中藏在暗处的某人一定要看到。
那可是,约好了的。
电光石火中,一泓异样的赤光悄然从暗煊古剑上泛起,熟悉的力量波动传入掌中,宁越点了点头,挥剑一扬,正面迎上迫压而下的重击。
第三式,寻隙!
叮!
剑尖一擦,凶悍攻势骤然颤动一凝,就算是唐尧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何那样的一剑能够影响他的整体进攻。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壮硕彪悍的大汉,偏偏有一只小拇指突然间被对方扣在了手中用力一扭,纵使自己力量胜过数倍,也无计可施。
“这一战,我收下了。”
宁越的笑声又一次响起,当唐尧回过神来之时,对方已经欺身而上,反手一掌印出,正中他门户大开的胸膛。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