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谷谭说话的,被谷谭称之为什么“鞅令之”,刚才他们的对话我也听出了个大概,那鞅令之的师父好像很早就把茅山派逐出了师门,而他,身为他师父的徒弟,似乎比他师父还阴狠毒辣,妄想自己开宗立派,也和谷谭打起了茅山的镇派根基天地秘鉴的主意,难怪会臭味相投。
听那个鞅令之的口气一副懒洋洋的,似乎根本没把杨远山放在眼里,嗯,我可以肯定他们走远了,但眼前这个大难题,该怎么解决呢?
“杨先生?你快醒醒!”我再次呼喊杨远山,可杨远山依旧昏迷不醒,这算是急坏我了,再不想办法离开这里,不但误了时辰,还会把我们俩的命搭在这里啊……
我还真没想过区区一个纸人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要是说出去我被一群纸人拦着去路,恐怕村里的人都不会相信吧,指定以为我疯了!
眼珠子急转,既然杨远山是茅山密宗的宗师,那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辟邪的好玩意儿啊?
我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急忙蠕动着翻开身子,双手飞快地在杨远山身上踅摸着,很快又停了下来,对着昏迷不醒的杨远山苦笑一声:“杨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你有什么辟邪的法器,千万要让我找到啊!”
踅摸半天,我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顿时又拍了一记脑袋,对啊,前两天就是我帮他换的衣服,他身上若是有什么辟邪的玩意儿,我早就应该看到了,现在还找个屁啊……
刚刚失望,我突然又灵机一动,记得在帮杨远山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褐色的粗线,而那粗线上面吊着一个挂坠,那挂坠是贴身挂着的,从外面看不到,好像是块墨绿色的玉佩什么的,当时匆忙没看清,兴许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觉得道士身上的东西都应该不是普通的物件。
眼下也是火烧屁股,顾不得那么多,我伸手抓出杨远山脖子上的挂坠,仔细瞅了瞅,果然是块墨绿色的玉佩,只是上面刻画着古古怪怪的文字……准确的说,那根本不像是什么文字,更像是那天杨远山在我手掌上面画的符咒,这是什么东西?我皱了皱眉头,心想我取下来会不会惹杨远山不高兴?这东西是他贴身佩戴,全身上下连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却有个这,那肯定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着急之下,一把扯下来,大喝一声,扬手举起那墨绿色的玉佩。
“轰”的一声闷响,只见四周的一干之人,竟然一下子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了,我微微张大嘴巴,暗想乖乖,这是啥玩意儿,也太厉害了吧,刚拿出来就震慑得那些恐怖得纸人倒地不起了。
看到眼前得一幕,我急忙推开杨远山,他压得我实在太难受了,再加上身子骨下面硌得我昏头昏脑的石块,我急忙坐起身子,刚想缩回手,只见地面上的那些纸人微微颤动起来,啊呀!敢情这玉佩只能这么镇住它们,不能移动分毫,否则它们又会恢复原样啊!
今晚这一幕幕奇异的事件,让我如同做梦一般,茅山派,阵法,纸人,这些我在平常的日子里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事情,这次全部都齐活了,仰头望了望天空,不好,时辰快要过去了,如果狐族等不到我,就算是我违背了约定,那我家和赵六顺家日后就不得安生,我得赶紧赶往阴崖才行!
再次背起杨远山,刚要走,只见后面的那几个之人霍地窜了起来,我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玉佩给摔了,再次伸过去,那几个纸人果然又倒地不起了。
他娘的,我不可能就这么干耗着啊,这可怎么办,我着急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四下里踅摸一圈,最后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跟前的一块石头,不如……
做罢,我急忙背着杨远山快步奔向阴崖。
刚跑了几十步,眼看前面不远就是阴崖,脚下的山头即将翻过去,没等我轻松下来,身上背着的杨远山突然有了动静……“二狗……谷谭不会轻易……轻易的放过我们,你,你要小心……”
“放心吧杨先生,刚才那什么阴煞纸人阵,我已经用你脖子上的玉佩给镇住了……”说着,我将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嗯?你,你说什么?你居然把‘黄神越章’留在了那里镇几个纸人?你你……”杨远山顿时来了精神,一脸指责地从我背上挣脱下来,但还未站稳,却又瘫坐在地上,气息微弱到了极致。
我愣了愣,黄神越章?什么是黄神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