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贤恍然,转头瞪了一眼青鸾,刚想呵斥,只觉得脖子一紧,就被楚雨馨揽住了,酒杯递到他嘴边,还有楚雨馨低低的声音:“皇上,喝,喝……”
不过是一点酒而已,南宫贤点点头:“朕喝,朕喝。”一脸无奈的将酒吞下,南宫贤此刻也顾不得责怪青鸾了,他不忍斥责楚雨馨,便只能依着她来,刚想将脖子从那手臂下拿出,身子一沉,便见楚雨馨坐在他腿上。
南宫贤当下身子便是一颤,随之一紧。
陈金忠和青鸾两人都避过眼去,陈金忠是过来人,朝青鸾示意了一翻,见青鸾不同意,直接拉走。
“你干嘛呀?陈公公,我告诉你,我可不准皇上欺负我们家小姐。”青鸾站在门口,插着腰成茶壶状看着陈金忠。
陈金忠老脸就是一沉:”刚才那是皇上欺负了楚妃娘娘?分明是楚妃娘娘欺负皇上。”
青鸾呆愣了一下,这话,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她转眼便反应过来,眯眼看着陈金忠:“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陈金忠连忙摆手:“我们都是奴才,哪里会有坏主意呢?是吧?”
青鸾揪不出陈金忠的坏处,眯眼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脑袋趴在窗棱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陈金忠无奈的摇头,如老僧入定一般守在门口,以防青鸾这丫头又进去打搅。
南宫贤原本还想着劝楚雨馨别喝酒来着,此刻美人在怀,劝酒的心思一下子就飞到脑后,他只觉得鼻尖一股香风,那时楚雨馨身子发出的淡淡清香,他贪婪的闻着,便觉得一股燥热从身体内部狂涌而出,顿时就坐不住了。
那边,楚雨馨微微转头,对着那人笑笑:“来,喝酒。一醉解千愁。”说着,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看的南宫贤一阵心惊,连忙夺过,放在桌上:“馨儿,别喝了,不然明日醒来脑袋会疼的。”无奈楚雨馨此刻已然喝醉,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话?
南宫贤才刚放下酒壶,楚雨馨又端起了酒杯来,南宫贤就要劈手夺下,楚雨馨身子就是一侧,眼看着就要倒地,南宫贤连忙伸手去捞,才堪堪护住楚雨馨的头,南宫贤才悲哀的发现,他的身子也一起从椅子上落下,他压制着自己,这才不止于直接倒在楚雨馨身上,不过此刻他的脸直直对着楚雨馨的,能轻易呼吸的楚雨馨呼出的酒气,看着楚雨馨紧闭着双眼,南宫贤爱怜的摸着这张熟悉的脸,脸缓缓朝下。
听到动静的青鸾刚想冲进里面,却被陈金忠拦住了:“青鸾姑娘,您就放心吧,喝醉酒的是你家主子,皇上会好好照顾的。”
青鸾看着陈金忠那一张老脸,恶狠狠的哼了一声。虽然明知陈金忠这老太监想的是什么,青鸾却还是不免心软,想起今日在宇兴殿内小姐那样失落的表情,青鸾也便有一些些期待:若是小姐有孕了,会不会开心些?
寒月阁内,青鸾等在门边睡了过去,陈金忠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
养心殿中,夕月瞧着老熟人丞相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你来了?”
丞相夫人一愣,这称呼她许久未听到了,猛地这么一听,特别怪异。
夕月笑笑,月兰奉上茶,夕月这才缓声到:“姐姐怕是已经忘记了吧?也是,姐姐是贵人,难免多忘事。记不起来了?没事,哀家会慢慢跟姐姐说的。”
丞相夫人当下声音就是一紧,太后夕月,当年的夕贵妃,她是见过几回的,可是她自问从来没有见过,为何太后会如此说?
夕月抿了一口茶,赞许的看了一眼月兰:“还是月兰泡的一手好茶。”
月兰微微低头:“这不都是太后娘娘教的嘛。”
夕月却看向丞相夫人:“当年哀家可没有这手泡茶的功夫,因为出身低微,所以即便是茶,也只是粗茶,一般人家都嫌弃的那种。与姐姐的第一次见面,姐姐大概是忘记了吧?”夕月声音变冷,“一杯热茶就浇在哀家身上。”
丞相夫人当下就是一惊,但是她的一生,早年在闺中很是狂傲嚣张,这泼茶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次,更别提嫁给当朝丞相,成为一品夫人之后了。所以这会儿细想之下,还是记不起自己几时遇见过这太后了。
见丞相夫人一脸迷茫的模样,夕月也笑了:“那时候的哀家,只能祈求,拼命磕头,才保住了一条命呢。”
丞相夫人身子就是一颤,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她颤抖着声音道:“太,太后娘娘,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一旁的月兰连忙冷声呵斥:“丞相夫人,难道您怀疑太后娘娘?”
丞相夫人连忙摆手,夕月伸手制止了月兰,看着 丞相夫人的眼中还带着笑意:“姐姐放心,哀家这辈子怕是认错了贤儿,也断断不会认错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