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馨知道,楚英雄这是在担心自己遭了后母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青鸢说她那日跌落荷花池是楚雨柔出的手,所以说,这一对母女都得提防着。
“雨馨知道了。”
“卢大人早上跟我提起昨日的命案,说你帮他破了案,很是感激。馨儿,你的聪慧父亲是知道了,可毕竟女儿家,还是少露面为好。”楚英雄甚至欣慰的开口,不无得意。
楚雨馨笑笑:“雨馨知道了。”心中却是有些鄙夷起来,才刚发觉女儿变聪明了便想着管束了?她楚雨馨可不是那么好管的人,嘴上答应着,楚雨馨却在想着下午再出去一趟,将自己值钱的玩意儿当了,事业才能起航不是?
对着很是乖巧的楚雨馨,楚英雄很是欣慰,摆摆手:“好生回去歇着吧。”
“那雨馨告退。”楚雨馨悄然关门,青鸢急忙上前,楚雨馨对她使了使眼色,这才转身看向管家福星,他一头白发已然是暮色苍苍,雨馨不由带上一丝怜悯:“老管家,父亲醉心于木工,许是常常忘记吃饭了,劳烦管家提醒了。”
“小姐这是什么话,这是老奴应该的。”看着远去的楚雨馨,福星微微叹了口气,当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小姐还真是变聪明了,这是楚府之幸啊。
楚雨馨回到听雨楼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次父亲竟没提起三皇子的婚事。拍了拍自己的头,楚雨馨自嘲:敢情是自己多心了啊。
管家亲自领着楚雨馨去了鬼斧堂的事情在楚府很快便传开了,这话传到楚雨柔耳中的时候,这位楚府二小姐正与母亲商量着婚事。
楚府如今的当家太太刘玉洁正端坐在塌边,一边翻看着名录一边与楚雨柔细细说着:“这张家公子也不错,年方二八,你如今十三,倒是相配,听说那公子生的貌若潘安,如珠如玉,竟是比女儿家还貌美三分。”
“唉,母亲,柔儿都说了,这婚事不急的,您着急什么呢?”楚雨柔很是不耐烦,她已经再次听了近一个时辰了,母亲还在一个个追问。她一直待字闺中,出府的次数寥寥,参加宴会倒是跟了几次,可谁跟谁却是分不清的,就单凭这几句话定终身,她不甘。
刘玉洁面有愠色,可看着楚雨柔生的端是我见犹怜,美貌不输自己,也心有不甘。自己女儿这分明是富贵的命,若是埋没在民间,便是可惜了。只是老爷一直都不许自己与宫中那位走动,分明是不想将柔儿嫁给皇子,这死性子,有皇后那么大的权势不借,偏偏整日的醉心于木头木头,早晚死在木头上。
“母亲?”楚雨柔见母亲一脸怒色,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惹怒了她,顿时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刘玉洁“哦”了一声转神,看着楚雨柔兴致缺缺,遂道:“好了好了,母亲也看的眼花缭乱的,我们雨柔美貌,家世也不一般,不愁嫁。”
楚雨柔一听,这才笑了起来。知道母亲是不逼她再选了,这才开口:“母亲,你说雨馨那贱人去了趟皇宫怎么就不痴不傻了呢?是不是外面传的太玄乎了?”她一早便听说楚雨馨在宴会上很是惹眼,当时自己被父亲拘着不放行,而楚雨馨却是被母亲悄悄送了进去,本以为楚雨馨一定会在宴会上丢脸,却没想到出尽了风头。
楚雨柔每每想起邓琳在自己面前提起的楚雨馨作诗的场景,就恨不得将她撕了:“母亲,楚雨馨也回来一阵子了,要不然,女儿去探探?”
刘玉洁待要回答,却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陪嫁大丫鬟金铃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顿时面有不满:“怎么了这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别急急躁躁的。”
金铃连忙讨饶,这才在刘玉洁耳边嘀咕了几句。楚雨柔拉成了耳朵想听,却一个都没听清,反而听到了刘玉洁狠拍桌子的响声,当下生疑:“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怒火?”
刘玉洁恨不能将桌子劈成两半,她的眉挑高,皱成折线,瞳孔圆睁,咬牙切齿:“楚雨馨这贱人居然还能断案,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母亲说什么呢?”楚雨柔还不太明白。
金铃这才解释道:“二小姐是不知道,现下整个京城的人都轰动了,说大小姐,哦不,楚雨馨那贱人不仅不痴不傻,能作诗赋词之外,居然还能断案,都赞叹大,不,楚雨馨那贱人是安夏国第一聪慧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