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在混乱中被容昭扶了一把,虽然白景恒当时没有心思多注意身边的事情,却也不会完全没有印象。
于是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之后,原本有些模糊的片段顿时就清晰了起来。
“你……是那天参加婚礼的宾客?”白景恒小心翼翼,睁大眼睛看着容昭的心悸样子,就像是怕她说着说着突然翻脸变成杀人凶手一样。
容昭点点头,张开口正要继续,白景恒已经哽咽一声抱头蹲下,瑟瑟缩缩像是发抖的小动物:“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明明叫他们不要那么做了的!可他们不听我的……”
“……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容昭有些无语,她根本就不是来找麻烦追究是非的,可是眼下对方却不像是能听进话的样子。
耳边注意到有人走来的动静,容昭不想在别人眼里落个和男人在男厕所面前纠缠的形象,于是干脆的一提白景恒衣领,在第三者看到这里情况之前直接把人拎走,在沿路走廊和墙壁的热心指点下,迅速找了个不错的谈话地点。
墙壁老成指点:“虽然休息室很好,但是其实也很容易会有人进来打扰的。尤其这里大家都在扩展人脉圈,说着说着就会有需要一个私密空间谈重要事情的时候。你们没有带助理什么的在外面守门,万一遇上人喝醉了硬要闯进来,到时候大家就尴尬了……”
容昭深以为然,于是把人带去了一个小露台。
这里和走廊直接相通,却是不常有人来的位置。视野开阔没什么遮挡,高度也不错,上下左右也没有开窗,完全避免了有人误听和故意偷听的可能性。
白景恒现在已经有被害妄想的先期征兆,哪怕容昭离他三尺远也什么都不做呢,只要目光投注过来,白景恒顿时就会心尖尖一颤。更别说现在容昭还是直接把人拖走的,白景恒挣扎一下没能挣开,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尊心什么的他现在倒是顾不上,主要是身不由己的被带走……想想都有种悬疑电视剧里即将被分尸的气氛。
再于是当容昭终于把人放下的时候,白景恒会瑟缩成一团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怎么了?”露台栏杆好奇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小手机大概也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忙帮容昭辩白:“我们是来保护这个人的哦,不过他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栏杆依旧不懂:“既然是保护他为什么还会被吓到?”说着它一本正经的严肃告诫:“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偏远露台的栏杆就什么都不知道哦,一般会来我这里的都是想做点不能见人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想欺负这个人?”
“让你镶在这么偏远的位置还真是抱歉了。”露台淡淡的出声,顺便提点了一句:“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你别插嘴。”
小栏杆被镇压下去,容昭也没工夫理这些杂音的闹腾,直接蹲了下去递出一张纸巾:“你别怕,先冷静一下。”
纸巾哼哼唧唧:“还是我出马才搞的定,男人哭吧哭吧,擦干眼泪又是一条站撸的汉子。”
白景恒抬起头来惊俱的看了容昭一眼,没去接纸巾:“你到底是什么人?”
“……火山喷发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意外。”容昭沉吟片刻,决定还是透露出一部分事情:“你们做过的事情虽然压了下来,但也不是绝对没人知情的。当时的四个人只剩下你一个了,所以你最近大概会很危险。”
白景恒冷不防被人又点出了这件最害怕的事情,眼睛顿时就睁大了:“我没做!”
“我不知道你做没做。”容昭冷静出声,直接把纸巾塞进对方手里,不避不让的和白景恒对视:“但是你和那三个人是一起的,所以就有人不会放过你。”
本来她也只是想在旁侧观察保护,但是白景恒的心理状况却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这样一来的话,原本的计划就要适当的调整一下了。
大概是因为容昭的神色太过镇定,尤其是说起以前的那一桩事情时候,也没有流露出想要替天行道之类的激愤态度。于是本来还有些惧怕的白景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的揪住了容昭的裙摆:“你是来抓捕凶手的?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容昭皱眉:“我……”
话音刚刚起头,礼服裙已经怒叱:“放手!你这个臭流氓!”
礼服裙里面也在骂:“都快曝光了还不把裙子放下来?小昭快干掉他!”
“……”容昭冷静了一下,抚抚裙子顺便把对方手拨开:“这些事情先不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不要随便给凶手接近你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