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

我们连忙凑了过去，梅沁歪倒在地上，她的嘴角有一抹血迹，已经悄无声息。

周灵扒开人群，直接冲了过来，她手搭在梅沁的脖颈上，然后又急不可耐的摸了摸梅沁的脉搏，抬起头来，冲我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

我颓然的后退两步，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愣愣的同边上的黄睿对视一眼，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我的错，如果说，我没有执意要见梅沁，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宁愿她癫狂，如同老旧的照片一般的打扮，总搞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掉。

是我的错。

黄睿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将桌子上的那盏专门用来审讯的台灯砸得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剩下的警察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们帮忙把她抬进法医室。”周灵的话为那几位警察解了围，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这是在怀疑我了。

看着周灵的目光，我坦然道：“我只是有猜测，我了解梅沁，依她的性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所有的罪犯都想逃避自己的罪，无论是因为愧疚和后悔，还是无所畏惧，我早就说过，不会有人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那样的急切，像是在维护什么。”

周灵的嗓子里有一丝哽咽：“楚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自首么？”

我笑了笑：“如果自首，那当然有的，这事儿没有绝对，是我太武断了说错了。”

周灵的面上稍稍的有些缓和。

“但是，这种事情，放在梅沁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我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彻底无语。

“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周灵追问着我，我却没有回答她。

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自信，我这一切，全部都是直觉。

梅沁我的确了解，就是这么一点点的了解，我觉得，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不会这样做，只不过，她死之前，说的那串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么？

9466474687448894。

我的记忆力不错，这数字梅沁只说了两遍，还是用那种近乎梦呓般的语气说的，这串数字，什么意思？

我回到警察局的办公室，却发现黄睿已经那那串数字写在了自己的黑板上，并且还画了一个圈，打了个五角星，代表这很重要。

只不过，这打了圈的数字跟前，是一个将头发抓挠乱了的黄睿，这货的脸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黑眼圈，刚才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已经一扫而光，看上去，就像是个几天几夜没睡觉的醉汉。

那个胖胖的电脑狂人依旧坐在电脑前，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指没有在那电脑前上下翻飞，而是趴在电脑前面那一堆薯片袋子里面睡觉，鼾声四起，这厢黄睿的各种举动，对这个胖子而言，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我走近黄睿，道：“这串数字，曾经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