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白童愣了愣：“如果死了，更能解释了。”

我知道他又要将这些推到鬼神上，笑眯眯的说道：“可是你哥哥们说了，出现在顶楼的不是鬼，是人。”

白童的两个眉毛纠结在了一起，快要打结。

这纠结的表情，我太喜欢看了。

罗恺的表情纠结的更厉害，他最怕这种脑力的东西，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白童思索了一会，看了我一眼：“你知道？”

“你听说过零余者么？”我反问一句。

白童愣了愣，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个，有些纠结的看了我一眼：“没听过。”

“就是多余的人。”罗恺笑眉开眼笑：“这个我听过。”

“多余的人？什么意思？”白童的眉毛都快皱成一条了。

我看了看他，知道再这么卖关子下去，这货会随时发飙，连忙咳嗽一声，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当一个人的存在感降到极低的时候，周围的人会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对不对？”

“可能。”白童冷静的说道：“我就不会，因为我很理性。”

如果是平常，白童说出这么一句话，我还会深以为然，但是现在，白童这么说，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强压住那股笑意之后，我有些困难的说道：“你就这么确定？”

“我确定。”白童看了我一眼，又加上一句：“不存在存在感那么低的人，我确定，并且肯定。”

“那你告诉我贺敬芸是谁？”我直接反问。

白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会知道是谁还会问你么？”

我奸笑，直接将电脑上的视频调到了白童上的某一节课，调了快进：“你自己看。”

白童的课上，这货在讲台上悠悠的讲课，贺敬芸的桌子就在整个教室的后方，白童在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就一脸惊诧的看了我一眼，指着后面的那个桌子说道：“这个……你做了手脚了？”

我老神在在的说道：“我能做什么手脚。这都是原装的。”

罗恺也一脸惊讶。

贺敬芸在白童的课上，无论做什么，白童都好像没见到一样，甚至这丫头还明目张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到了讲台上拿东西，白童都好像没看见一样。

罗恺看着看着，一脸笑意：“老白啊，这女娃娃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啊，你瞅瞅这纪律散漫到这个情况，你丫的都不管管。”

白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有说话。

我看着差不多了，笑着问道：“你不是说你很理性么？怎么？为何看不见那女娃。”

白童的表情很是奇怪，他没有直接回答我，或者针对罗恺的讽刺，而是端着电脑瞅了老半天，那模样，仿佛整张脸都快贴在上面似的。

“你再怎么看，都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个女孩的存在。”我笑眯眯的说道：“贺敬芸就是个特例，一个存在感极低的……”

我还想洋洋自得的做个总结，却让白童一句话给扼住了喉，因为他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不是人，却也不是鬼，这……是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