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妹妹,你活动一下手脚,捏捏身子,看有没伤着,好及时用药。”陈利对她说。
“哎,陈兄长你就知道关心罗姐姐,却不问我伤着没?”黄凤洁俏皮地翻着白眼问。
“这……对不起!黄妹妹,你伤着了吗?”陈利觉得是疏忽了她。
“我不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那么容易伤着?”黄凤洁虽然没罗依然那么胆大敢为,却得理不饶人。
“你们是来找我吗?”陈利问。
“是……不是,应该说来找锯子的。”罗依然说。
“锯子在我手上,那就是找我了,你要用锯子干吗?”
“我们要锯一个木墩,用来夯打坪子。”
“好啊,我帮你们锯来便是。”
“我要带树枝的木墩,最少要有四根树杆长同一节上,可以用来绑绳子,只要一拉绳子……”
“我知道了,你们想用它做木夯,我带你们去找。”陈利边说边仰起头,观察周边的树木,看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中意的,仨人分头平行向前找去,一会儿,陈利看到她俩想要的树,唤她俩来看,她俩觉得很好,于是,陈利把树锯倒,把木墩锯下,让她俩抬回去。
十天之后,他们把寮子盖好了,看着新家,众人有说不出的兴奋,第十一天,众人把被子、竹席、包袱从松溪里挑到骆驼坳,搬进了寮子,像乔迁一样,他们买来酒肉,由罗依然掌勺,黄凤洁帮厨,煮了十一道菜,让众人放开肚子吃喝,庆贺乔迁之喜。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还兴致高涨,在寮子边空地上燃起篝火,油松枝燃烧起来了,吐着金色火舌,风一吹,发出“呼呼”之声。众人接着喝酒,下午陈利和江绝狩猎到一头小野猪,晚饭时才煮了四分之一。李远叫罗依然把剩下剁成十几块,酒上盐水和胡椒,放在篝火里烧烤,众人边吃烤肉边接着喝酒。
陈利提议道:“大家请罗妹妹唱歌好不好?”
众人都说好,一直鼓掌叫她唱,罗依然说:“请各位兄长原谅,今晚依然喝多了,改天再唱好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众人大声叫道。
罗依然推辞不了,唱了一首《蒹葭》,唱完之后,众人还不放过她,她觉得嗓子干涩得像被火烤过一样,不能再唱了,只好变通一下:“各位兄长,今天依然实在唱不出歌来了,我跳舞给你们看吧。”
“好,太好了。”众人热烈鼓掌。
“不过跳舞要有音乐,不然万万跳不起来,你们一起唱《采薇》吧,相信这首歌各位都会唱,也对跳舞节奏。”
众人异口同声唱起了《采薇》,他们的歌声在千古空寂的山坳里响起,带着莫名的亢奋,把山林震得嗽嗽响。陈利拿起身边的柴刀使劲拍打着竹筒,发出节奏分明的拍子,罗依然在歌声和节拍的催促下,拿出一条绢带,把腰一束,在火堆边翩翩起舞,她或踮起足尖,像采花的蜜蜂立于花蕊间;或摆动腰肢,像春风中的杨柳般婀娜轻盈;或舞动柔软的小手,像在风中招展的水仙花,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她的脸颊一片绯红,那是酒精的神奇作用,她善睐的明眸秋水般澄澈,风车般流转,她的舞蹈行云流水般流畅,产生一种纯粹与和谐之美,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和赏心悦目的美感,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