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前越王太多心事,他并没意识到欧冶子的重要性,也许越王觉得自己的翅膀长硬了,他不怕吴国了。”
“倘若事实如伍相国所说的那样,对我们很不利啊。”
“目前只是我的猜测和分析,你马上去查一下,看看欧冶子骨折之前什么人和他接触过,一查便会有结果。”
唐良不敢怠慢,立即飞身上马,向莫干山飞驰而去。
到了莫干山采石场后,他向监工长询问欧冶子骨折之前的行为,监工长事无巨细说了欧冶子的各种情况,说到欧冶子伤前的前三天曾请假去了一次下甸,说要托人寄口信回家给妻子,因为是雨天,没法在野外干活,他让欧冶子去了。
唐良听了之后,想了想,下山了。
他想:欧冶子如果真的用苦肉计回家,肯定有越国人和他联系,那么,越国来者肯定会在客栈中住宿,下甸的客栈不多,不超过十家,不难打听到有关欧冶子的消息。
唐良以吴军的名义,迎着下甸的大街一路打探,问了几家,都说没有越国来的客人,唐良不死心,来到了香樟客栈打探。
老板看见身穿将军铠甲的唐良,赶紧前来问候:“将军是要住店吗?”
“不是,我来向你打听一些情况,前些日子有没有越国人来住店?他们应该是骑马来的。”唐良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问他。
“有呢,十天前有两个越国来的铁匠,说是到吴国来卖农具,俩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在我们客栈住了六七天。”老板不敢隐瞒。
“你看他们像卖农具的吗?”
“不像啊,卖农具的能挣几个钱?能骑那么好的马吗?”
“你把情况说说。”
“一共来了两个越国人,一个像是仆从,一个像是主人,仆从叫主人师傅,师傅姓李,言行举止不像个铁匠,倒像个行伍出身的头领。”
“他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叫欧冶子的人?”
“正是,李师傅拜托我帮他寻找,我哪有工夫为他们找人?我敷衍了他们一下就罢了。”老板不敢说真话,怕惹祸上身。
“后来呢?”
“后来有个大雨天,那个叫欧冶子的人找上门来,说找住在我客栈里越国人,我告诉他李师傅所住的房间,他们谈了一个时辰后,欧冶子冒雨走了,第二天两个越国人便退了房间,回国去了。”
“后来你有没看到欧冶子?”
“没有。”老板不敢把欧冶子雇马车的事说出来。
唐良得到这些情况后,快马加鞭回到相国府,把一切禀报给伍子婿,伍子婿听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欧冶子果真使了苦肉计,他一去不复返了。”
“相国,我们应该怎么办?”唐良怯生生地问。
“这事得从长计议,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容我三思之后再做定夺……先把监工长下到牢里去,永不录用,你也有责任,本相现在撤你将军之职,去莫干山顶替监工长,戴罪立功,以观后效,记住:绝对不许干将莫邪离开莫干山半步,否则我诛你九族!去吧。”伍子婿转过身去,给唐良一个冷冷的背影。
“诺!”唐良边说边退出来,他的双脚软得万不动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