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些人分做了三哨,每排二十人,一哨二伙。两排用弓箭杂以长刀,一排纯用长枪。另外十四人,我编了一个亲兵队,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让他们上阵也派不了大用场,不如给我来摆摆威风了。那个三个哨长让他们自己公推了实战经验最丰富或者最勇猛的人选。至于郁朗,我就让他当了独立骑兵队队长。对于我起的这些古怪名号。郁朗只是耸耸肩,反正我现在是老大,叫什么都成。
现下兵力不多,也只能这么将就编组了。
我又把三个哨长叫过来,和郁朗一起听训:“大家都是打老了仗的,知道这行军打仗号令为先。我们这一小股人马,要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生存下来是很困难的。所以这号令就是加倍的重要!要做到大家如臂使手,如手使指一般顺畅。哪个不听号令的,没有别的,只有枭首。其他的我一时还要求不了大家太多。不过大家只要好生去做,我心里自然有成算。大家也算是我们这个队伍的头领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下面的人,我只有管着你们!大家好好听我指挥,以后回了江南,提辖之类的官是跑不了的。再好好安个家,不比在北方刀头舔血的日子强?”
为了加强说服力,我又把两淮军的金牌令箭给他们传观了一下。现在只有大开空头支票,先揽住了军心再说。等过了眼前这关,再慢慢的整训他们。我就不信,几千年的军事经验积累,我就不能调教出自己的一队心腹出来?
挥手让他们各自带着手下弟兄把剩下的粮食全煮熟了饱餐一顿。又对郁朗说了一番:“把这三个哨长掌握住了,就是掌握住了全连,你带老了兵的,也不用我多说。这次再好好的打一个胜仗,部队就巩固了,军心也就起来了。现在我也就和你能推心置腹,你老哥可千万别闪失了兄弟我。万事多多拜托了。号令一定要严,该施恩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做。”
郁朗无所谓的一笑:“我本来打算孑然一身就这么闯荡江湖的了,这下又带起了兵,老天爷也当真奇妙得很。你放心,要是连这几十号人我都团不住,我也算白混这么多年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你小子也高明得很啊,不动声色就从张遥手里分了一半的实力走,教训这些手下也是头头是道,象是带过兵的。除了起的名号有些古怪外,其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郁朗给你卖命,也不枉了。”
我笑着朝他拱拱手,就朝我那少年亲兵队走去。木婉清一直冷眼看着我在那里发号施令,这时才觅到机会。和我并肩而行,还冷冷的嘲笑我:“威风得很哪,真不知道哪个面貌才是真的你了。你带着这些人,又打算做什么?”
我朝她苦笑:“我打算做什么?还不是就想能和你在这个乱纷纷的地方生存下来?到事情了啦。咱们回到江南,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木婉清有点害羞,又几步闪得没了人影。
家,我的家到底在哪里?我仰天痴了一回。大步走向那些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少年卫士们。和张遥他们唇枪舌剑了半天,我也实在是乏透了。一屁股坐在他们身边。伸手拿过一块骡肉就吃,还这些少年有些畏畏缩缩的住了手。我微笑道:“大家尽管吃自己的,既然当了我的卫士,那以后长远要在一起的,老是这个样子,那还能做什么事了?”
突然想起还没给他们找一个队长。我停了吃肉,温言问他们道:“你们平时最心服谁?谁最有本事?就选他出来带你们这个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