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服务部买面包的功夫，尹天娇来了。“他们走了，我们快点，一会儿上山就赶上了。”闻天语口是心非地说。

“他们这么快？看来是追不上了。”尹天娇也言不由衷地说。闻天语将面包递到天娇跟前说：“你现在要吃点儿东西吗？”“路上不雅，上山再吃吧！”尹天娇说。

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岳麓山下，仍然没见到同学们的影子。闻天语拿出面包和水壶递到天娇手里，她在前头一边爬山，一边吃着面包，他在后边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虽说同班同学快一年了，也天天在一起，但他这么近在背后没人干扰地仔细打量小尹还是第一次。20度的山坡路，离她几步远正好看到她的小腿下部与脚脖。刚才帮她拉拉链时就没敢睁眼看她，是怎样拉上拉链的，自己也不知道，有点朦朦胧胧的。这回他怨自己没出息，刚才就该慢慢拉，看看她的后背。不过，似乎也有点朦胧印象，哎!没看清楚，真没用！

“你在干啥，咋不出声了？”天娇边吃边问。

“没干啥，在看你呢！”闻天语说。

“我就知道你在后边没干好事儿。”天娇说。

“这哪叫坏事儿？不就是看看你嘛！再说，就是想干坏事儿，上哪去干呀？”闻天语笑道。

“美的你！还想干坏事儿呢！忘了自己是谁了？共产党员啊！”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闻天语问。

“你爱看就看吧，我也没生理缺陷，还怕人看不成！”天娇回过头来笑着说。

“这就对了，谁不都得给人看，我想让人看我，别人还不看呢！”闻天语笑道。

“你看出啥问题了？”

“看出来了。”闻天语答。

“啥？！”天娇回头问。

“你为啥两条腿——”闻天语余言未尽。

“嗯？谁不都是两条腿，两条腿怎么啦？！”

“好像不一般长。”闻天语煞有介事地说。

“真的假的？尽呼悠！想当年海政文工团来考我，也就是我的高音唱不上去，给下放到舰队宣传队，也没说我肢体有毛病。”天娇认真地说。

“你上学前不在医院？”

“从卫生队走的，入伍时是文艺兵，后来爸妈说进不了海政还不如去学点技术，就调到卫生队了。其实在宣传队时比卫生队省心，我就负责报幕，没人时偶尔也做个诗朗诵什么的。后来到了卫生队可就苦了，在卫生队呆了一年就上学来了。你呢？你每次考试都比我好，我多少还有点基础，咋就考不过你呢？”天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