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老人家身上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因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必须要赶紧将他送到医馆才成。”云海火速在伤口上打个结,背起已经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的老人。
看着云海消失的身影,夏漪的心底盘旋着挥之不去的困惑,这老人的身分愈来愈悬疑了,一个普通的老人怎么会被人追杀或是暗杀!
就在夏漪要跟着前往医馆之时,脚下像是踩着了什么东西似的,她弯身将那物品捡起,瞬间瞇细了眼,困惑的看着这一块镶着鎏金雕着飞龙的的玉牌……这是……
连着几天的大雪,夏漪除了上春水堂巡视或是到医馆探望那位神秘老人外,就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今天这大雪纷飞的日子却不得不出门,这护国侯要嫁孙女,李雅要嫁给李部尚书的赵仁厚的嫡长子赵士耘为平妻,这两边都是重臣,竫王不在京城里,她这挂名的竫王妃就得代替她出席参加。
前些日子才闹出那样的动静而易,现在去出席这场婚礼,去为李雅添妆难道不恶吗?
坦白说她真的觉得很虚伪,可那些明明在背地里恨她恨的要死,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那些官员,甚至他们的夫人,可是一见到她却是亲热的要命,不断的腰请她上家里作客或是邀请她吃饭等等,巴结阿谀奉承的只差跪在脚边舔脚了,只求她的亲睐赏光。
只因为她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王弟竫王爷的王妃,是太上皇钦点的皇家媳妇,历经三代身分尊贵,所以他们不得不巴结她,这就是现实的政治。
“王妃,您看,这样好吗?”
金吉已经在她头上忙了快一个时辰了,终于把她给打扮好,她睁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拢慢拈别致的云鬓发髻上插着串珠五彩蝴蝶赤银花钗及几根同款素面簪子,纤细的颈项搭配着一条蝴蝶雕刻珊瑚链子,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掐丝五彩宝珠镶嵌的手镯。
搭配一件橙红色彩绣织金锦长袄,逶迤拖地黄橙色妆花月季花长裙,腰系半月水波绦,上面挂着一个绣双喜纹杭缎香袋,显得端严高贵,外搭雪狐小褙子,将她娇嫩的脸蛋衬得明艳秀丽花颜月貌。
她瞄了眼金吉特地跟用炭笔勾描加粗微微上挑的眼尾,这让整个眼神犀利不怒而威的,掩唇低笑了下,”金吉,妳这是让我去抢新娘的风采,还是去震慑人心的。
瞧你这眼尾画的冷艳高贵的,我要是再挺起胸,不觉得有种用鼻孔看人的气势,盛气凌人的感觉扑面而来吗?”
“这可不,王妃您现在可是咱们东凌王朝的大红人,不气压全场怎么行呢,让他们知道妳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是王爷不在也别想骑到妳头上!”柠檬把从库房里拿出来要给李雅及另一名女子,添妆的物品放到桌上笑说着。
“人家说输人不输阵,现在王爷不在京城里,更是不能让那曾经想要谋害妳的李雅好过,就是得让她好看让她懊悔!”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为我抱不平了,真的要我的命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被人好好伺候着呢,这李雅比她还倒霉些,就别再数落她了!”
金吉跟柠檬一听就知道夏漪暗指的是白初雪,他们两人也觉得奇怪,这王爷一看就是把王妃捧在手心上疼的,舍不得王妃有一丁点委屈的,怎么就只对白侧妃处以这样的薄惩呢?
“反正对王妃您心怀不轨的人就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金吉可不这么认为。“好了,别说这些了,这两份添妆的物品有检查过吗?”夏漪走过去掀开那装着添妆物品的紫檀木镶贝雕花木匣,拿出里头这座富贵牡丹桌屏瞧着。“王妃,这有需要备到两份礼吗?”金吉不解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