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将意念将热流往下面导去,心里想着,如果热流的速度快一些,会不会把不通的那些经脉冲开?
热流的速度果然快了一些,尤其是通过小腿肚子后,加速向脚跟的位置冲了过去,阿文自己感到足部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还是没有冲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丝毫没有了睡意,连续不断地运用着自己的意念,引导着那股热流回来,再冲下去,再回来,又冲了下去。
突然间,他感到好像有一丝热流,从一个非常非常细小的缝隙传了过去,进入了他的足部。
不过,热流太微弱了,而丝毫没有感觉的脚部,并没有因为这股热流的进入,而变得有了感觉。
这会不会是一种疗伤的法子?
阿文越来越有精神了,他索性在床上坐了起来,双臂抱着,让这股热流再流淌到手臂,慢慢往手腕处流动。
实际上,阿文根本不知道,他的手腕是被江安生拗断了,有些腕骨活生生地断开,应该找医院进行手术医治才能解决问题,而且即便治好了,拆了钢钉,以后双手也不能承受重力。
他觉得手腕没有跟腱那么痛苦,就没太在意,但是,渐渐地,他先让热流从跟腱处引上来,顺着脊背向上流动,再分流到双臂,向腕骨处冲过去,自己想象着有一种力量,将断裂的腕骨重新聚到一处,等感觉腕骨处的热流已经没有动力了,再引导回收,回到丹田之处,继续往下面流动。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
等天亮了,他的眼睛受到了光线的刺激,清醒过来,就觉得自己的神明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空明,耳力、目力,都很不一样了,而且人的精神也大好。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清啸。
这啸声,惊动了早起的宗伯,他吓了一跳,跑到了阿文这间茅草屋,看到他端坐在床上,忙问:“阿文,你这是怎么啦?”
阿文睁开了眼睛,对宗伯微微一笑,说:“宗伯,我很好,你放心。”
宗伯见他今天的气色仿佛和前几日大不相同,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总是件好事,也替他高兴,说:“你起来了就好,如果不累的话,就自己出去活动活动,回头苗女起来就准备早饭,我们下地去。”
阿文和他们吃过了早饭,苗女还在好奇地问:“刚才是你在叫?”
阿文脸一红,说:“我乱叫的,把你惊醒了。”
苗女嘻嘻笑道:“我没想到你也会叫,早上只有公鸡才会叫。”
阿文被她一调侃,也觉得自己刚才很好笑。
他跟着二人去田间劳作,岭南大地,也是中国的粮食供应基地,这里一年产两季稻子,甚至有些地方一年产三季,所以稻米的产量要明显高于别的地方,只是,水稻长得好,同样的,杂草也长得好,宗伯和苗女一下地,就开始拔杂草,阿文也跟着挪了下去,到田里,被宗伯拦住了,说:“你不能下来。”
阿文说为什么,宗伯说:“你不是靠走的,而是靠木板子垫着爬的,万一陷到了烂泥里,很麻烦的,你个头太大,我们也抱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