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的只有十多岁的少年人,没有长辈没有亲戚,三个人一起快乐过了个新年。
边吃边聊,大家才知道,薛晓龙这一年来虽说在罗圳的工厂挂了个副厂长的名,其实在这家和港商合资的工厂里,最大的不是厂长,而是总经理,厂长不过就是相当于车间主任,管生产的,采购物资专门有人管,销售专门有人管,厂长管着几个生产车间,他这个副厂长,差不多就是厂长的小弟。工厂的总经理是个香港人,年纪也不到20,他老爸就是大老板。
阿文随口问了一句:“那你们老板姓什么?”
“姓江,叫江安生,你认识的。”
阿文奇怪地说:“我认识?我不认识什么香港老板啊。”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那家高级酒店遇到我,那个和你打招呼的人,就是江安生,旁边那个年轻的就是他儿子,也是我们罗圳厂的总经理。”
阿文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这样,我和他的确认识。”
突然,薛晓龙热切地问:“阿文,你跟他说得上话吗?”
阿文摇摇头,说:“其实也就是之前见过一次面,后来就是那次遇到他,我也没想到他认得出我。”
“阿文,我看他好像很欣赏你,我觉得他的语气里很希望你去跟着他干。”他不太相信阿文的话。
阿文淡然道:“我去跟着他干,我这一班兄弟该怎么办?我的家具厂和家具商店才开业不久,正需要稳定,而且还有几十个工人,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了,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赶紧吃吧,吃完了,你们兄妹真的要好好叙叙,我还要去走访几个朋友。”
薛晓龙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没跟薛娟说过,这个院子是我帮人家看的,不是我的房子,我在其他地方又物色了个房子,新盖的,准备下个月就搬过去。”
薛娟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现在,既然你们兄妹已经团聚了,我呢,也算功德圆满,你也想一想,我那个新房子够大,你们全部住到我那里去都没问题,但如果不想住过去,反正你们兄妹也能自己决定。”
薛娟却没想过阿文会有一天和她说这个话,一直以来,都觉得阿文处处依着她的想法,她要什么就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却不曾想阿文也会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