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不让报。”

罗永刚站立不动，也是老泪纵横，莫有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伤心，看到两个自己最爱的老人如此痛苦，他也忍不住流泪。

整个下午，三个人全部陷入了悲伤中。

好歹，这里的信息比较闭塞，他们并没有了解外面发生的动荡，还是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放鸭子，种地，参加集体劳动，闲下来就教阿文读书练功。

虽然阿文这个岁数应该上小学三年级了，但是苦于他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的户籍，相当于是个黑身份。上学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有一个大学问家在教，虽然没有教材，但是阿文已经认识了不少于500个字，能背诵上百首古诗词，还有一些经典的《春秋》、《资治通鉴》和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章，数学能加减乘除。

现在的莫有文，早就是同龄当地小孩子中的翘楚了，就凭当地那些小学校的教学水平，莫有文现在去做个代课老师，一点问题都没有。

很快进了三月，一天，小傅和赵娟，后面跟着孙卫东，三个人一起来看阿文了。

小傅远远地看到阿文在练掌法，大喊一声：“阿文。”

“小傅姐姐，你们来啦。”

赵娟嗔怪道：“怎么不跟赵娟姐姐打招呼？”

阿文挠头道：“赵娟姐姐好，嘿嘿。”

小傅一把搂住他，说：“好小子，跟姐姐差不多高了，每次看到你，都会长高一截。”她觉得阿文的身体热气很大，尽管冬天里，穿着挺厚的衣服，还是明显感到从他身体发出来的热气。

“舅公好。”孙卫东看到了沈拓，马上热情招呼，沈拓对着小傅说：“你就知道阿文，连舅公都不喊。”

“舅公，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啊？”

“臭丫头。”

小傅笑着说：“我是你嘴里的臭丫头，阿文是罗爷爷嘴里的臭小子，反正我们都是臭的。”

沈拓突然说：“对了，你们今天可算是来巧了，我们新砌了一个灶，很好用，这里在河边，今年水很枯，上游冲下来好多树枝，晒干了都是很好的柴火，我们还在地里埋了一个大缸，你们三个，今天都在我这里洗上一把热水澡，好不好？”

赵娟和小傅大跳起来，“太好啦，我们去看看。”

就在沈拓住的鸭棚后面，他们三个人搭了一间挺密闭的屋子，他们走进去，沈拓把地上一大块木板掀开，说：“你们看。”

两个女孩一看，地里真的有一口大缸，缸的边冒出地面大概十几公分，有点像浴室里的踏步，不至于爬上来很费力，缸边有一根竹管子，从隔壁的房间通过来，沈拓说：“这就是从土灶的槽里通过来的管子，如果我烧好了水，只要用勺子往槽里倒，水就自动流过来，你们再看，缸底是不是有个木塞子？”

“对呀？”

“这个木塞子，一拔开，水就泻出去了，直接流到外面的小河里，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试过两次了，非常舒服。你们今天就别走了，住在这里，我让罗爷爷和阿文挤在这里，你们去罗爷爷那儿睡觉，哦，对了，孙卫东要和我们一起，两个丫头睡过去。”

赵娟嘴甜，说：“舅公，您想得可真周到。”

罗永刚远远地看到这边热闹，也走过来，一看来了几个年轻人，高兴起来，说：“老沈，今天我们喝点酒，上次民兵过来检查，被我缴下来一葫芦的酒，乌蒙山还是有些好酒的。对了，阿文，你去抓几只野鸡来，不要忘了留一只给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