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
小梨看了一眼室友肿的像包子似的脚,这么大的伤怎么可能不到最正规最大医院来看诊?
“可是……”安安委屈的看着室友,正规医院的医生不正规啊!
跟随出来的慕安迪一眼就看到了单腿着地的女孩儿,慕安迪走过去拍拍女孩儿肩膀,“青蛙小姐,你的病例。”
青蛙小姐?
安安慢吞吞的回过头,慢吞吞的把视线拉高,慢吞吞的扫过医生毫无表情的脸,然后猛地一下子躲在小梨身后。
好敏捷的身手!
慕安迪垂下头看着安安脚踝,按理来说应该打上石膏的脚怎么可能有这么敏捷的动作?
“青蛙小姐。”慕安迪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的叫着他给别人起的外号,“跟我来吧!我现在给你打石膏!”
一听到慕安迪要给她打石膏,安安死命的往后退,连反驳一下慕安迪对自己的称呼都忘掉了。
可是一只腿青蛙怎么也比不上两条腿蛤蟆,所以,安安被慕安迪按到一张轮椅上,直接推走了……
而旁边的小梨还兴奋的对她挥挥手,被她推给某个说不定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白衣撒旦手里。还悄悄对她说,“这个医生超优诶!安安,好好把握住!我会按时给你送盒饭的!”
不知道这个机会她能不能让给别人?
没有人身自由的安安回头看见慕安迪的胸牌,然后僵直着脊背望着慕安迪,“慕医生,能不能找着个医生帮我看一下?”
慕安迪挑眉,“不相信我的诊断?”
这种事情他遇到过不止一次,因为他的年龄实在是太过年轻,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
“青蛙小姐。”慕安迪依旧用他那淡淡的语调说着让人想扁他一顿的称呼。
“我叫林可安,不叫青蛙小姐。”安安弱弱的反驳,若说怕软也怕硬,她就是典型。
慕安迪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可惜安安看不到“林小姐,你的腿只是韧带断裂……”
“断……断裂?”安安咽了口口水,光听听就觉得够吓人的了。
“对,断裂。”慕安迪推着安安,语调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就像是在讲一个恐怖故事,“就好像狗咬骨头时候,咔嚓一声,就碎了……”
诡异的语调,再加上慕安迪清冷的声音让安安想拔腿就跑,可是她刚想用单腿站起来,就被慕安迪按了回去。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慕安迪继续说着,这一次他还放缓了语调,“我们换一个比喻好了。就好像……”慕安迪停顿下来,像是在想什么比喻似的。可是安安的脸已经被吓得惨白。
“对了,就好像橡皮筋。”说着,慕安迪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在安安面前拉伸,然后啪的一声,橡皮筋在安安的眼前断掉了。安安脸色惨白。慕安迪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上帝、佛祖、阿拉,哪路神仙都好,来救救她吧!
当慕安迪熟练地给她打上石膏绑上绷带的时候,安安不由松了一口气,看他熟练地动作,似乎并不是庸医呢!
可是,慕安迪在给她包扎完了之后,又幽幽的说了一句话,“人类的石膏用量和动物果然不一样。”
安安顿时全身一震,震惊的看着慕安迪。
可是慕安迪却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工作成果——她那条被裹得像大象一样的腿。“六周之后就可以拆石膏了。这六周不要乱动。不然……”
慕安迪露出的微笑让他不再像谪仙,而是地地道道的撒旦,“我会为你介绍我妈妈。”
“咦?”安安不解的回头看着慕安迪,乱动关他妈妈什么事?
“她是临终关怀医生。”
呜呜呜,妈妈,她想回家!
看着安安欲哭无泪的表情,慕安迪默默的转过身,然后帮她带上病房门。
在门外,安安眼中的变态医生竟然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这六周貌似会很有趣。
谁叫她不信任他的医术!
林可安是一个小记者,而且还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杂志社小记者。这次她扭到脚,就是因为要去追一个采访对象,不过一时失足踩空了楼梯。
陈梨也就是小梨,不仅仅她的室友更是她的同事,因为他们的杂志社距离医院很远,所以小梨只有在晚上下班之后才能来,给她送饭,顺便照顾她。
不过在安安住院的十天,小梨却哭丧着脸对她说,她被总编派到别的城市去做采访,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样一来,安安就完全没有人照顾了!
“对了!”小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拳击掌,“那个帅医生呢?”
小梨照顾安安的这十天,总是能看到慕安迪来给安安诊断。
一提起慕安迪,安安嘴角不由抽抽,除了第一天慕安迪故意整她之外,慕安迪就像一个正常的医生对待病人一样,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且奇怪的是,平时的慕安迪除了说话稍显冷淡,但却是一个热心的人。像住在她旁边床的老爷爷,孤单的老爷爷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他,也因此慕安迪总是会陪着他下下棋、或是陪他散散步之类的。
还有对面床的六岁左右的小姑娘,父母都忙于工作的小姑娘经常孤单一个人,他偶尔会给小姑娘带点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或者芭比娃娃。
面对所有病人,慕安迪总是抱有最大的耐心解释着他们的各种疑问,有的地方涉及专业知识,他也会耐心的向病人解释,若是很忙的时候,他会在第二天整理出详细的讲解,交给病人。
医院住院部里,从护士到病人,从六岁到六十岁,都以他为偶像。
所以,安安严重怀疑第一天她见到的慕安迪不是别人冒充,就是鬼上身。
“好!那就这么定了!”
“啊?”安安没听到任何内容,就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梨已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