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慕风孺收回继续往小舞碗里夹菜的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慕妈妈一扬下巴，示意的指向小舞，“小舞的宝宝快四个月了吧？”

慕风孺和小舞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向慕妈妈点点头。

“那么……”慕妈妈危险的眯起眼睛，让撒旦四兄妹顿时觉得慕妈妈不愧是生了四个撒旦的人——竟然这么有气势！“我有一个问题。”

“妈，您问。”对于慕妈妈这对小夫妻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复婚了吗？”

沉默。

慕风孺和小舞悄悄的瞥了一眼对方，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又立刻分开。

做贼心虚大概说的就是他们。

两个人同时抽抽嘴角，然后同时垂下头继续默然不语。

“这么说，是没有了？”慕妈妈挑挑眉看了一眼这对原本她最放心的小夫妻——这四个孩子每一个能让她省心的！

小舞在桌子下面戳戳慕风孺的腿，慕风孺立刻抬起头，却突然看见他的几个弟妹正在捂着嘴偷笑，立刻丢过去一眼镖，立刻让三个撒旦乖乖噤声。

“呃……”慕风孺挠挠脑袋，想着怎么对慕妈妈解释。他们的生活状态要是对别人说他们离婚了……

鬼才相信呢！

“妈。”慕风孺硬着头皮解释，“你看我和小舞结不结婚还不是一样？”

慕风孺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试图搪塞过去。

可是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虽说，慕风孺是在地狱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怪，但是在人间，慕妈妈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所以，慕风孺的烂理由在慕妈妈的眼中分明就是骗小孩子的鬼话。

慕妈妈伸出手，戳戳慕风孺的额头，“臭小子，马上给我复婚！”

小舞大概觉得让自家老公独自一人接受炮火委实有点不太厚道，所以，小舞轻轻唤了一声，“妈，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不关你的事。”慕妈妈拍拍小舞的手，俨然是个慈母的形象，看的几个撒旦嘴角抽搐——差别未免太大了吧！

于是小舞递给慕风孺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就垂下头，一副我是好孩子的样子。

慕风孺回到家的第一场晚饭就消耗在想慕妈妈解释为什么没有复婚的事情上。

不过，基于客观事实——慕风孺和小舞一直被坏人盯着，慕妈妈终于放弃了对慕风孺的讨伐，“这次先原谅你。”慕妈妈大度的点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慕妈妈的身高绝对没有慕风孺高，但是此时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不过……”

慕风孺听到“不过”两字的时候立刻盯着慕妈妈。

“不过，你们要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把婚结了！”

慕风孺和小舞对视一眼——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六个月左右的时间，把殷常的事情处理掉！

在第二天，慕风孺没有急着去医院把他和小舞的档案交上去，而是驱车赶往罗羽的家。而小舞留在家里休息，这段时间小舞大部分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在家里有慕妈妈的照顾，慕风孺也能更放心。

“谁啊？”罗羽揉着眼睛从门缝里看过去，昨天他为了抓捕一个罪犯，一夜没睡。

“我。”

慕风孺有些低沉的声音让罗羽一下子清醒过来，警察可是个高危职业，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

幸好是慕风孺，要是其他人的话，他就死定了。

罗羽打开门，侧侧身，让慕风孺进来。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慕风孺略去了必要的寒暄，直入正题。

“差不多了……”罗羽帮慕风孺倒了一杯茶，将桌面上的各种犯罪信息全都收了起来，“不过，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这么做的话，你可是有危险的。”罗羽将零零碎碎的纸放在一边的书架上，“其实，我们可以谈论一些更好的方法。你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普通公民，没必要冒那种风险。”

“我不会有事。”慕风孺抿了一口茶，“倒是你们那边……”抬起头，直视着罗羽的眼睛，“最近又有不少人死掉吧？”

罗羽一窒，“你怎么知道？警方没有向任何一个媒体透露这件事！”

“就说我有最精准的线人吧！”死亡之神是他三弟，那些因为失去心脏而死掉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罗羽有些丧气的坐在慕风孺对面，“不仅又有人死掉，而且死法越来越凄惨……”罗羽熟练的从沙发的缝隙里抽出一沓报告，“你看看，这是我从档案室里调出来的。虽然这件案子不是我接手，但是这里的案子却是最详尽的。”

慕风孺接下罗羽交给他的档案，翻开第一页入目就是一副血淋淋的照片。

一个个档案，发现尸体的时间记录的详细而明确，和死亡推测时间，和慕雨雍告诉他的时间大致相同。

慕风孺仅仅是看了几个案例就不想再看了，除了那些死者的死状凄惨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年龄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趋近殷常独子的年龄。

“殷常究竟在让谁做的这项研究？”慕风孺将手中的档案扔到茶几上，有些疑惑，“他们又是在哪里研究才不会被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