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日,两辆马车在容喜庄外停下,看门人上前一看,竟然是许久违规的老爷子回来了。还有和夫人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的孙先生,也在马车上。
而后面那辆马车上,竟然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这会儿正好奇地探头往外看。
不一时,花文远回来的消息,整个山庄就传遍了。
花容正在屋里看账本,得了消息,账本一扔就往外面跑。杏儿抱着喆喆在后面喊:“姑娘,鞋,你还没穿鞋!”
花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回来穿上鞋子,转身又往外跑。
一路上,山庄里的下人就看到花容飞也似的跑着,再没有往日的从容和淡定。
平日里的少夫人,总是给人一种凡事尽在掌握的印象,从未有人见过她这样失态。
是的,失态,花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失态了,即便是听到老爹被抓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跑到半路,正好同马车撞见,马夫看到前面有人跑过来,立刻勒住了马缰,让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是新买的,马夫自然不认识花容,是以只是疑惑地看着她,并不晓得她为何如此激动。
花文远见马车停下,撩开帘子,就见女儿两眼发红一脸委屈的看过来,这神情陡然让他想起了容儿小时候,每每伤心了就是这个样子。
“咳,咳,容儿……”
心绪激动之下,便是一连串的咳嗽。
“爹,你这是——”他被抓之后,只怕是受了不少苦。
花容见他咳嗽的厉害,且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本来强忍住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被抓的时候,挨了毒打,落了病根儿。”
孙鸿从马车上下来,替花文远说道。这一路上,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还是别哭了,赶紧找个高明的大夫给你爹瞧瞧吧。”
阿朵走到两人身边,出声提醒道。这一路上,倒是也瞧过几个大夫,抓了药,可效果都不怎么好。
“谢谢姑娘提醒,你是?”
花容见她衣着打扮与景国人迥异,又和老爹他们一起回来,心里微讶。
“我叫阿朵,被黄记的人从云泽国绑过来的,我想要回家,花老爷说可以让商队给我哥哥捎信儿。”
阿朵笑着道,眼中充满了希冀,她相信,早晚一天她能够重新回去。
花容点点头,对这位阿朵姑娘倒是很有好感,不说别的,被抓到异国他乡,还能有这样开朗的笑容,就很不容易。
“女儿,你——”
这会儿,花文远总算注意到花容的肚子,他离开的时候女儿可是身怀六甲,而今这身形又恢复了原样,岂不是说……?
“恭喜爹啊,你做外公了,喆喆都两个多月了。”
花容提到儿子,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只是眼里的担忧还在。
“那,满月酒可办了?”
花文远有些奇怪,这半天了,怎么都不见姑爷出来?以他对云栖梧的了解,姑爷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没有,爹不回来,女儿哪有那个心情。”花容摇摇头道。
“那,抓周呢?”抓周总该有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花容继续摇头,本来呢,她也不看重这个。
“姑爷呢?”
花文远这些是真的担心了,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可是看女儿的神情,又不像。
“几个月前,青玉关失守,青玉城被围困,栖梧就赶去边关了……”
花容说到这个,到底还是有些遗憾,只怕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
“青玉关失守了?怎么会,不是有周老将军坐镇?”
花文远被抓,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因此这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件事。当下,也跟着焦急起来。
“周老将军受了伤,皇上又派了宗将军去,只是形势仍然没有好转。后来,青玉城失守,皇帝病重,栖梧就坐不住了……”
花容简单将事情说了。
“那现在战况究竟如何?”
花文远这会儿也顾不得评判女婿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一心都在边关战事上。只因为他也很清楚,倘若青玉城再失守,那么北边就危险了,北疆王很有可能会长驱直入,到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北疆王已经从青玉城撤军了,听说七王爷去了青玉城。”
花容连忙道,生怕老爹再急出个好歹来。
“七王爷?他不是失踪了么?怎么突然又出现在北疆……”花文远诧异了一阵子,不过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笑着道,“七王爷果真不愧战神之名,只要有他在,北疆王不足为惧。”
“爹对七王爷倒是有信心啊!”
花容失笑,她这位夫君的名头,在景国那可是响当当的,简直比皇帝在百姓心里的地位都高。
“那是当然,想当初,若不是七王爷一剑定北疆,咱们大景朝哪儿有这些年的太平日子?”
花文远对七王爷那是推崇备至,提到他语气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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