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跟着木管事一直走了七八天,离开了白山县,越走越偏僻。眼前着再往前就没有什么人烟了,他忍不住问道:“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这前边就是深山,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连路都变得狭窄起来,马车只能勉强过去。他心里疑惑的很,就这样的路,怎么往外运东西?
“还请孙先生稍安勿躁,再有三四天就到了。”
木管事笑呵呵地道,别看他身材圆胖,可却没有像孙鸿和月萝一样坐马车。且看他骑马这么熟练,明显是个马术高手。
孙鸿眼睁睁看着马车驶入了山里,倒是没有想到,这山看着颇陡,却环着山修了一条长长的山路,马车行驶起来竟然毫无困难。
这么看来,先前那段小路更像是障眼法,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先生,要喝水么?”
月萝坐在他旁边,这一路上照顾的很是周到。
“不用。”
孙鸿摆摆手,虽然月萝先前对他对不错,可现在明显比之前更好了,这反倒让他心里毛毛的。要不是知道子一他们就在后面尾随着,说不得他就要跳车逃跑了。
“这把织房建在山上,还如此僻静,黄记当真与众不同。”
孙鸿伸长脖子往外看,就见半山腰影影绰绰有屋宇显露出来。只是不知道,花老爷子在不在这里。
熬了几日,好不容易到了,就见一座山庄傍山而建,门口守备三严,不管是进出都有人盘查。
木管事坐在马上,亮出一个牌子给守卫看了一眼,然后便收了起来。
那守卫便指使着几个人把角门打开,放他们一行人进去。
孙鸿眼尖,看到那牌子正面刻着一个地字,至于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只是这里守卫这么严,不知道子一他们能不能进来。
这么想着,却是不能回头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入了山庄,马车又行了一段路,接着是第二道门,照旧有人守着。
不过,这一回木管事却没有再拿出牌子,而是直接领着人进去了。
那守卫还恭恭敬敬地同他打了招呼,可见木管事在山庄里地位着实不低。
又连着过了三道门,最后才终于到了有人住的地方,孙鸿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这么多守卫,简直比大牢都严实。
“孙先生,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暂且先住下,一切等明日再说。”
木管事笑着道,然后招手叫来两个青衣小婢,命令她们领着孙鸿去厢房。
既是到了别人的地盘,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孙鸿也就老老实实跟在两个婢女后面,时不时好奇地朝四周打量。
这里屋舍虽然多,可出入的人并不多,显然,这里仍旧是山庄的外围。
“先生,我就住在外间,有什么事就唤我。”
月萝说着,便开始在屋里利落地拾掇起来。
入夜,外面时不时传来夜枭的叫声,此时屋里早已熄了灯,孙鸿却躺在床上如何睡不着。
事实上,只要不是心大的人,这会儿任谁都不可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孙鸿看着窗前黑乎乎的身影,惊的差点儿叫起来。
“孙先生,是我。”
好在子一出声及时,孙鸿这才没喊出来。
“你,你们还真进来了……”
孙鸿惊喜不已,就白天那阵势,只怕连只小猫小狗都溜不进来,也不知道这三个人是如何办到的。
“孙先生请放心,我们会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安全。”
子一也是看他心有顾虑,连觉都睡不着了,是以才现身,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不是他夸口,就这里的防卫,对暗部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哦,好。”
孙鸿连连点头,这下心里果然踏实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些高手,花容到底是从哪里请来的。
“孙先生尽量稳住他们,多套出一些情报,等找到花老爷子,咱们就立刻离开。”
子一将目前的打算说了,希望孙鸿能够好好的配合。
孙鸿点点头,他也觉得黄记不只是经营丝绸生意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等子一离开之后,孙鸿这才想到,月萝还在外间呢,而且她可是会武功的。
听说会武功的人,听力都特别灵敏,怎么会没有动静?
“月萝?”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想来是子一使了什么法子。披衣起来去外间一看,就见月萝和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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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喜庄青荇院——
花容躺在床上,从下午开始,腹部就隐隐作痛,这会儿已经见红了。
“姑娘,喝些参汤吧,要是疼你就叫,千万别忍着。”
杏儿端着一小碗鸡汤坐在床边道,王嬷嬷说了,这是怕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没了力气。
“给我吧。”
花容半坐着,伸手去接,这会儿其实不怎么疼,就是腰酸的厉害,就跟上下快要两截了似的。勉强喝了几口,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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