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之功,功不可没。
只要魏硕上位,他们这些跟随者的春天就到了。
到时候,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提意见。
只是九扶会让他们如愿么?显然并不会。
黑风寨。
九扶收到纳兰谦的消息时有些无语,但还是在琢磨着如何能够在不伤害魏硕情况下离间魏温魏硕的感情。
只是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主意。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九扶说完,回自己屋子里休息了。
他的床在魏硕屋子的外围,那里放着一张软塌。
那张软塌是魏温特意为魏延准备的,舒适度绝对不输给魏温这主子用的床。
只可惜魏延没福气,睡了几天就走人了。
于是乎,这张床就给了魏温。
魏温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而九扶则在外头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看着里头漆黑的屋子,喃喃自语道。
“到底该怎么做呢?”
他一个人在外头想了许久,终于睡着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因着魏温吩咐,魏硕屋子的人每天都会将魏硕做的事情通知于魏温。
遇到魏温在忙,不方便人打扰时,就将事情传给九扶这个一把手,而后再由九扶转给魏温。
周而复始,九扶就知道了很多秘密。
一眨眼,他在黑风寨待了十来天。这些天,魏温依旧没有将魏延调回屋子的打算,相反还一直重用九扶这个出生卑微的看门的。
魏硕屋子的人以为魏延失了宠,再也不像刚开始一般对他客客气气,相反还恶语相向。
明明都是二等小厮,最脏最累的活永远都是他做。
不光如此,还要承受本不该是他做的活儿。
比如倒恭桶什么的,那些下人都会已各种明目扔给他。
这一切魏硕都看在眼里,不过却并没有在意,而是任着自己屋子里的人欺负魏延。
这般羞辱,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一头撞死了。魏延在魏温身边待了那么久,忍耐力肯定是很强的。
他对于旁人的欺负置若斐闻,而是就这么忍了下去。
可一种名叫憎恨的情绪涌在魏延脑海里,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那根芽越长越望,待到他成长起来便会出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几天过去,九扶渐渐的发觉魏温和魏硕这两个人的不自然。
魏硕身体已经大好,却被幽禁于院中,哪个地方都不许去。
就算得到魏温许可,有出屋在寨子里逛逛的时间,身后也跟着一大群人,上茅厕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像其他时候一样跟着他进去,而是在茅厕的四周守着,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士兵做派。
这种做法的结局就是,每次魏硕出现,就会聚集一大堆人看着。
他们虽不敢当着魏硕面前指指点点,但是不代表他们后面没有议论。
左不过因为他是二当家,不敢明着说罢了。
魏硕最开始还会去外头走动,但见得多了便一直窝在了屋子。
魏硕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他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沉声道。
“不能继续这样了。”
是啊,确实不能这样了。
他在屋子里待了将近二十天,再不出去争取下自己的东西真的会像井底之蛙一般永远困在天井,连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知道。
只有背水一战,才能获得成功的机会。
“大当家之位,我势在必得。”
说着,回床睡下。
现在并不是和魏温翻脸的时候,不如先假意和他和好。
魏温此人心软,只要自己说几句就会放自己出去了。
到时候就可以集合旧部,推翻魏温,自己成为新任大当家。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听他的,那些看不起他的都会向他求饶。
想想未来发生的事,魏硕就觉得心情异常的爽快。
殊不知,他的所有小心思都被魏温的贴身小厮,也就是在屋子里设了“监控的”九扶发现了。
“有意思。”
九扶正巧和人换班,便感觉到纳兰谦送给自己的东西正在不停的跳动。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手链,并从手链投递出来的画面中知道了魏硕的这点小心思。
待到看完,才将手链重新带回手腕,并将袖子放下。
“这个魏硕,到底有没有良心?魏温对他那么好,竟然想着发生变乱?不行不行,我得提醒一下他。”
思此,九扶脸上划过一丝冷意。
“该怎么提醒他才会对魏硕有警觉,我又能从这件事中抽出身呢。”
九扶想着,突然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怎么那么笨!”
左右他都是纳兰谦派到黑风寨做卧底的,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纳兰谦,让他去想办法啊?
能够让兄弟两彻底反目,依纳兰谦性子肯定会帮他。
“说干就干!”
九扶一时间干劲满满,他迅速的用着千里传音。
“魏硕打算纠结自己人发生变乱,意图颠覆魏温大当家之位,取而代之。可魏温二人毕竟是兄弟,属下贸然去说恐有窥探之嫌。故冒昧来问君上,如何才能让魏温相信魏硕意图,并做好准备?”
最主要的是,把他从这件事摘出来。
不过这事九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传给纳兰谦。
纳兰谦收到九扶传来的消息时正在练字,听到他说什么让自己想如何让魏温知道魏硕意图,又能把他摘干净吓的笔都掉了。
青寻看着“惊恐万分”的纳兰谦,默默的将笔捡起。
“君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九扶那里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倒不是他传来了不好的东西。”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他说魏硕准备纠集一帮人来发生兵变,夺取魏温位置。”
“这是好事啊,君上为何这般?”
“我也知道是好事。”纳兰谦剐了青寻一眼,“关键是这家伙说他不知道如何能让魏温起疑,又能将自己摘干净。这不,过来问我了?”
“他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
青寻嘴角抽了抽,而后条件反射的说了句。
前面那事禀报下没什么,后面那事就...过了
你自己不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