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赵笙韵给了他一个箱子,郁证问她这是什么的时候,赵笙韵红着脸告诉他这是衍摩婆默达的传统礼服,因为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所以赵笙韵就提前准备好了宴会上的礼服,到时候直接穿好就好了。说完还没忘不满地瞪他一眼。
郁证听完掂了掂那个箱子的重量,没错,最少十斤。
“衍摩婆默达的宴会是衍摩婆默达人的骄傲,每一个衍摩婆默达人每十天必须要参加一次宴会,不然就要被拉到祭坛上和赵笙韵祈求他的精神正常。”坐在郁证的副驾驶位上的克久霍拉抱着郁证给他的那本交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郁证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克久霍拉,你要是还敢把你的鞋放在我的车门上我就连你带门一起踹出去。现在速度不快,别以为我会心疼我的车门。”
背后传来了室利密多罗的笔尖飞速划过纸张的声音,想必她删除了自己刚刚记载的室韦蒙兀言论。
克久霍拉听到室韦蒙兀的话,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脚放回了座位下,接着说:“如果您今天晚上要去的是正常的宴会还好说,但您今天晚上要去的可是摩利僧诃的宴会。很多人都会到场,比起之前您参加过的那次小小的宴会,这一次才是真的能配上宴会之名的大场面,就连三位庭卫……呃,高领主都会到场的。”
郁证又看了克久霍拉一眼,问道:“不及告诉你的?”
“老不修告诉我的。”
“嚯,那他还真是费心了。”
“如果您能安分一点,他一定用不着费这么多心。”
“你是不是很想让你师傅晚节不保啊?”
“当然,您怎么知道的?”
听到身后再次传来的烦躁的摩擦声,两人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一次郁证挑了头:“除了这些以外宴会还要注意些什么吗?”
“呃……您会跳舞吗?”
“这个还是会一点的。”
“会多少?”
“但就交谊舞的话……应该比近侍们要好吧,其他舞也能跳。”
“您怎么知道的?”
“我老婆亲口告诉我的。”
这一次代替摩擦声的是重重的翻页声。
克久霍拉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在这里背不了多少了,干脆合上了书:“以您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会有多少游戏拦得住您,不过假如那些人和您玩什么其他的游戏……”
“我知道,离远一点是吧。”
克久霍拉打了个哈欠:“好好好……您还需要一个女伴。”
郁证一脚刹车差点让室利密多罗撞到他的椅背上,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个。
“啥?为什么我要有一个女伴,这群家伙是不是专门针对我的?”
“冷静,冷静啊。”虽然克久霍拉嘴上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您首先要知道摩利僧诃是一个已婚人士。”
“他孩子都那么大了。”
“好的,您也是一个已婚人士。摩利僧诃的妻子一定会出席这次宴会,所以您也必须要有一个女伴才能参加这次宴会。这是我们这里宴会上的习俗。”
“这都什么奇葩习俗?”
“呵,故事是从一个美的掉渣的女人甩掉一大堆情人嫁给衍摩婆默达的剑术大师开始的。”
“呃……死了不少人吧。”
“是,是挺多的。整个衍摩婆默达四十多天没有大型宴会,这可是个人力量造成的最大记录了。不过您来了,他们也得让道了。不过如果算衍摩婆默达人……”
“停下吧,现在我对这个城市疯狂的历史不敢多少兴趣了。”郁证重新打火起步,“我现在在想女伴能对这样的局势产生什么影响。”
“……当年女人的伴侣如果因为别的女人要和别人决战,那个女人是有权利直接干掉她的伴侣的。”
“……死了更多对吧。”
“是,是更多了。不过反正能开宴会了,谁会在乎呢?”
是的,决斗死人后的宴会是不能开的,但这只是渣男处刑而已,宴会还是能接着开的。
“我对你们这个城市的历史更加不感兴趣了。”
“是吗?那位令人尊敬的女士可是我们相当多人的偶像呢。就因为她我们才有了勾搭别的女人的机会。”
“我能带男伴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觉得您还有选择余地。除了阿拉格以外难道您还有可以带到宴会上的男人吗?”
“那你觉得我有可以带到宴会上的女人吗?”
克久霍拉瞟了他一眼,然后说:“室利密多罗不就行了嘛?”
这一次,室利密多罗的抗议声直接被按在郁证的头枕上,她捂住脸躺在后座上,听着前面两个男人一言一语的交锋。
“你怎么又忽然踩刹车?后方向来车怎么办?你观察路况没有啊?有没有靠右啊?怎么不亮双闪啊?”
“整个衍摩婆默达就我这一台有牌照的车,你告诉我怎么办啊?”
“好嘛,整个衍摩婆默达就你这一台车你给我这么厚一本交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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