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非!”
徐家主徐应泷眼皮一跳,脑海中心思电转,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接。
徐应泷一个滑步,跳开了身形。
砰!
撕拉!
下一刻,江振云身躯好似一头钢铁打造的蛮牛,砸下了画舫甲板之上,砰然间砸出了一个巨坑!
小小的木制画舫一个剧烈的摇晃,被撕裂出一角!
“啥子情况?”
“飞碟?”
“甘泥牢牢的!”
其上数位徐家青年后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脏猛然收缩,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尚未来得及躲避,就被一股力量弹飞上了数米高空!
砰砰砰!
噗噗噗!
一些人幸运地掉入了水里,呛了一大口水,就差没有被呛死!
“哎呦!哎呦!我的腿!”
“歹命啊!我的腰!”
“断了断了!”
几位掉入画舫的青年修为不怎样,疼得滚地哀嚎。
凄厉的惨样,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另一边,南天荆只感觉自己胸口,好似被高速撞击而来的火车撞到,
自己堪比金刚的身躯都承受不住的疼痛起来。
在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直线,飞向了龙江省镇拳宗古烈所在的画舫!
“哼!魔道魔头,死有余辜!”
古烈冷哼一声,威武雄壮的身躯傲然挺立与甲板之上,丝毫不退。
等南天荆临近之时,忽然一个跨步,躬身,出拳!
如龙形,似龟背,蜿蜒起伏,延绵不尽的肌肉陡然间化作一个整体,雄厚的化劲陡然间沸腾起来,一寸寸骨骼都在炸响。
一拳爆发出无边的大力。
拳出天地震!
长空之中荡漾起一层涟漪,好似空间都被霸烈的拳锋震动了。
一道罡风掀起,随着撕裂苍穹的一拳轰出,呼啸怒卷如龙。
一拳轰然间打向了极速飞来的南天荆!
“不!”
感受到一拳带来的无边压力,南天荆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恐万状地大吼一声!
他双目圆睁,一道道血丝密布,神情震怖!
但是,他体内的化劲被那一掌震得翻滚不休,一片乱麻。
短时间根本无法回过气来,调动不了丝毫力量!
砰!
古烈一拳砰然间,将南天荆无情地打爆当场!
身躯四分五裂,红白之物四溅,血腥之气弥漫长空!
一道拳锋席卷巨大的风柱贯穿长空,就连脚下的海面都分开一条长长的沟壑!
古烈收拳挺立,昂藏的身躯好似一座爆发之中的火山,霸烈的杀伐之气萦绕周身。
凶威滔天,令人胆寒!
镇拳宗的一众弟子都脸色狂变地倒退几步,感觉自家宗主威势太骇人了!
简直要吓死人!
“死了?死了!”
“一位纵横人世间的绝世强者身陨了!”
“我的天呐!那样恐怖的存在就这么被当场打爆?”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子弹难伤,踏水而行的绝世强者,就在我眼前被活生生地一拳打死?”
古烈毫无征兆地出手,出手便是一击绝杀,酷烈无比,瞬间震撼了西子湾上无数人!
弥漫了海湾的数百艘画舫、游船、小舟之上,无数人沸腾起来了。
‘那如神似魔的恐怖强者,随手一击便打得海水翻覆,随意一棍就能打爆游船,
一拳能杀死自己无数次的非人类存在,竟然也有敌手?
招致陨落身死的下场!’
无数跟随武道界势力而来的商海精英、集团总裁、高层管理只感觉大恐怖袭来,
心脏被一只名为恐惧的大手紧紧攥住!
不少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栗起来,手脚抽动,好似痉挛!
“一人敌军,横行无忌的化劲大师,陨落了!”
一位位青年俊杰心头震荡,感觉浑身鲜血都滚烫起来了。
又是惊恐万分,又是心潮澎湃,复杂不已。
登临化劲的绝世强者,离大部分的他们都太遥远了。
而如今,却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果真是神通无量!
结果被活活打死了!
“这般强横的存在,就这么被人一拳打死了?”
堪堪稳住身形的徐家家主徐应泷寻声望去,就看到那散溢长空的鲜血与尸骨、碎肉,吓得亡魂皆冒,一个踉跄差点跌落海底!
向他这般的未曾登临化劲的世家家主,势力大佬不在少数,皆是头皮一阵发麻!
武道修行,越往后越艰难。
一步之遥,很多时候就是天壤之别!
即便东南大地万里疆土,亿万人口,武入化劲者都是稀少无比,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纵横一方的霸主级人物!
“不是魔龙门门主太差了,而是那厉无痕与古烈太强了!”
一艘古朴小舟之上,身披袈裟的俊逸和尚慧空长身而立,眸光洞穿层层烟雨,看到了西子湾中心处,那一艘乌篷船上的麻衣老者。
“南天荆与江振云之中任一位,都要胜过我一筹,生死之战,即使我手持佛宝,也难逃一死!
然而厉无痕却能轻轻推出一掌,把全盛状态的两人同时重创!
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慧空长叹一声,看向了其他地方,那里一位位风姿绝世的青年强者同样面露凝重之态。
显然一位位不可一世的天骄,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即便是那艘画舫之上的黑袍背剑青年,也神色郑重得看向了西子湾中心的那艘遗世独立的乌篷船。
“可惜,薛老大不在,东边沿海的那几个省,又不安生了。
真想看看这位天下第一杀手,能否挡得住老大的刀?”
背后的阔剑嗡鸣震颤,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随时都要出鞘杀敌!
画舫之上,一众镇拳宗的弟子心惊而后,却是无限的荣耀!
东南大地最强的拳剑四宗五门,每一门都是当世大宗,但他们龙江省镇拳宗却能排在前列!
那便是因为自家的强横无敌的宗主!
三印镇乾坤,古烈!
一双双眼睛闪烁着膜拜的光芒,望着前方船头,傲然挺立的背影!
然而古烈却是未曾有丝毫喜色,反而凝望着西子湾遗世独立的乌篷船。
“敢问古兄,不知那厉无痕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隔壁的清风剑宗沐清流眼中忌惮之色一闪即逝,朝着古烈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