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浓重檀木香的卧室,光线昏暗,窗帘拉上,只开了一盏亮度不高的床头灯,整个房间绵延着凝重压抑的沉闷感。
飘着青白的烟雾,闷堵空气不流通,蔓延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很刺鼻异常难闻。
墨知骞从进了这个房间那瞬,眉头一直都没舒缓过,紧蹙眉心,神色冷冽。
白色的被褥上躺着一个只有半个身子的人,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硬是不愿意咽气死去。
“嗯呵~”刚开口,声音哑的粗硌,在沉静的空间里升衍起一阵森冷的惊悚,面色青灰,瘦的只剩下一张皮裹着,眼珠凸出来,如同一个将死之人。
“我把你培养进墨家,你竟然恩将仇报……咳咳~白眼狼啊~”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床上的男人腥红着眼,咳得眼泪鼻涕流,狼狈至极。
“墨家~”墨知骞噙着笑轻声咀嚼着这两字,嘲弄的嗤笑出声:“有恩吗?”他问:“或许吧~”
但他现在已经没用了,以后必定会冒出来作妖,又何必放他自由呢?给机会他添堵?
俯身扬手拍了拍那张如同骷颅的脸,笑不达眼底,低缓的声音在静的发慌的空间里尤为森冷:“一直挡着我回国,你我心里都清楚目的是什么,好好活着吧,你对我有恩,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早的。”
…………
隔绝了喧嚷嘈杂的声音,一间空间可以容纳二十人的包厢里,坐落了七八人,个个都是烟枪,吞云吐雾的,瘫在沙发上。
周怀谦踹了脚陈见深,扬了扬下巴问:“三角金现在躲到那边,是准备在那边扎根吗?”
上一次把他的窝给端了,失去了左臂右膀,损失惨重。
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道上没有他一点风声,几乎销声匿迹的程度,引起了不少同行的躁动,都在私底下调查三角金是不是真的没落了。
屋内没有外人,他们说话也比较随意,三五八叉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陈见深重重的吸了一口烟,两指夹着烟尾,说话间突出的烟雾弥漫在他脸上,声音沙哑的透着一丝疲倦:“上次死了这么多手足,一次教训,变得谨慎了,谁也不相信,变得更多疑,几乎没几个人能近他身。”
周燃谦皱着眉,一副老干部似的,神色肃穆:“那墨知骞要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们一直都疑惑,那么重要的私密东西,是怎么这么轻易找到的。
能从三角金那里套出的东西,几乎是不太可能。
倏然,响起了一道轻快的笑声,陈见深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脸上的表情莫测:“喻知愿那小姑娘还真有点能耐的。”
远在国内参加酒会的喻知愿皱了皱鼻子,强压住打喷嚏的冲动,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三天两头的就有宴会,酒会,各种派对。
应付各种场合跟虚与委蛇的笑面虎,她很疲惫。
喻其琛远远的看到跟在喻国胜身后的妹妹,挂着得体的笑容,举手投足都透着闺秀气息。
身边的同伴手肘戳了戳他,别有意味的问:“你妹妹有没有男朋友?他跟程浩是不是真的?”
喻其琛的脸色倏然一变,拧着眉:“没男朋友,跟程浩也没有半点关系。”侧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同伴,眼中晕染开一层嫌弃:“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