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如初起晚了。
安静的屋内散落着微光,很是安逸。
久未被宠爱的身体有些娇气,腰酸体乏,让她她动个小指头都不愿意。
迷迷糊糊的又眯了一会,到底还是挂心不吃别人奶水的儿子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她想尽办法也没能找到奶牛,牛奶自是没有的,她喂得不及时时,平平都是吃米汤,好在他也不挑,只要不让他吃别人的奶水,他什么都吃。
听得响动,秋谨敲门进来,“夫人,您起了?”
“恩。”懒懒的拖着长腔,华如初撩起帷幔,“平平安安呢?”
“今儿日头好,在外头晒太阳呢!”秋谨上前奖帷幔挂起,看到床上的印记以及小姐未着寸缕的身上种种痕迹虽然尽量压制,脸还是红了。
转身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一件件细心的给夫人穿上,叫又绿半梅去侍候着梳洗,自己去将床给整理了。
用了早饭,华如初让人将马柏找来,“店里生意还好?”
“是,虽然比不得那些日子,却也平稳下来了。”
“唔。”华如初微微点头,“阿佑将一笔黄金交给我,想让我帮着想几条财路,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坐着说,不急。”
马柏在下首坐了,想了片刻,“我记得夫人曾经说过大运河是一条大财路,南方的货倒卖向北方,北方的货再卖向南方,以前是担心各地乱收过路费。再加上也怕河道不安全,所以没人敢如此,可是现在大少爷的护卫队已经渐趋规模了,这时候将这买卖做开。未尝不可。”
“我想的也是这条路,其他小打小闹的买卖对兖州没有多大助益。”华如初很有些可惜的叹息,“我原本是打算留给自个儿的,就算是要分一些好处给别人。我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马柏也心疼,这条路子要是打开了,只要有足够的船,利润不会比琳琅阁少。
“可是皇上已经给了明话,只要阿佑能将兖州做好,他就让他去扬州。”
马柏大喜,他太知道小姐有多想回扬州了,“如果是这样,那让出一条财路也值。”
“我也这般安慰自己。”华如初笑。“只是这事得好好谋划。我在兖州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几年。一个官府做买卖总不是个样子,一切利益化对官府弊大于利,还有沿路地方要如何打点也要考虑清楚。一开始吃独食后,在利润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其他州府不可能不眼红。”
“您是不是已经有腹案了?”
“我再想想。”
马柏点头,“我现在该做什么,请小姐吩咐。”
“你将咱们的人手单独剥一份出来,大运河所经之处都要派人去设一个据点,琳琅阁的名声已经大了,用它的名头太过引人注目,你另想一个,用于收各地的东西。”
皱眉想了想,华如初边理顺思路边道:“不,还是要建一个大的铺面才行,趁着这几年能捞一点是一点,去扬州之前我们就得收手,每个地方的铺面除了税要交足外,再多拿一分红利出来打点官员,大头由兖州这边吃了,其他地方也能沾光赚不少。”
马柏跟惯了华如初的思路,她一说就明白过来,“是,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只是人手会需要不少,到时您这边就没剩多少了。”
“将兖州这边的小铺面都便宜卖给百姓,我们做大的。”
“是。”迅速计算人手,勉强是够,太原还剩了些,免不了这次要全用上,扬州也能抽解几个出来,维持下局面应是不难。
马柏起身,“我这就去做安排。”
“恩,给周荣去封信,扬州那边就交给他了,还有,告知哥哥一声,他成家后该立业了。”
马柏笑着应下,出门忙活。
这个买**琳琅阁铺的要大得多,牵扯的关系面也广,以至于华如初做什么都在想着这事,要将一个主意从落实到完善,所费的精力不可能少。
当时的琳琅阁她是用了几个月才做起来的。
而现在这条线的高,下面有可托起的护卫队和琳琅阁,以及一众能干的手下,她不需要事事亲自动手,脑子却一刻不得闲。
晚上,华如初将自己的想法和阿佑说了。
闻佑看她最近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是找不到好财路,这本就不是容易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去催。
可没想到如初不但想到了财路,还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但是这事不用多久肯定会引人注意,到时还得你和其他各州牧打个招呼,人手我让马柏去安排了,买卖上的事我也会用买卖上的手段来解决,只是……”
华如初停了停,目光灼灼的看向闻佑,“阿佑,既是我沾手的事,我不可能一点好处不得,这点你清楚的是不是?”
闻佑点头,“这是自然,你是生意人。”
华如初眼里带了笑,“对,我是生意人,没道理我劳心劳力还得贴补人工,只是此事不可久,你既不会一直呆在兖州,这事迟早便是要交出去的,可涉及的利润太大,到时你交给谁合适?再说,让官员来做买卖真的好吗?”
顺着如初的思路往下想,闻佑眉头皱了起来,“财帛动人心,不妥。”
“所以,我有个想法。”
“你说。”
华如初将自己记得的明朝那一套搬了出来,因为记得不全,说出来就有点似是而非,可经不住闻佑本就是官场上的人,对官场再熟悉不过,将她说的意思了解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