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比赛的重要性在主教练眼里还不如一场普通的联赛,看看他的实力水平与临场发挥算是人之常情,这一场坐回替补席也并不代表法国人偏心。
这支球队除他之外只有温格和尤墨会德语,前者需要考虑竞争对手的根基人脉,不能做的太过火,后者目前在球队的处境他看在眼里,自然也不好强求些什么。只是脱离了熟悉的环境之后,他实在是想搞清楚队友们对他是个什么看法,因此目前这种状况下他的注意力有一半都在尤墨身上。
这货当然明白对方在暗示什么,只不过最近家务缠身。阿什利*科尔的聚会邀请都被延后了,其它想法也难以立杆见影。
如果可能的话,尤墨并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时时处于漩涡中心。于是在如何融入球队这一块上多以柔和平缓的建议相赠,平时也没有操着一口德语和他聊个没完。
这货知道自己拉仇恨的能力有多赞,为了避免忽悠来的家伙被人aoe,保持些距离还是有必要的。
旁边这位就不存在这份担心了。
“哈哈,听说你们国家的女子足球队比男子好的多,有这么回事吗?”永贝里伤愈复出后自觉状态不错,此时语中带笑,面含春风。
受旁边这位的耳濡目染,他在替补席上坐的很踏实。与莱曼一比简直看不出彼此年龄来。
“是啊,娟姐连亚洲杯都拿到手了。说不定今年还能当一把世界杯冠军。”尤墨随口说罢,心里起了些涟漪。
那个单纯而又坚强的傻丫头。何时能怀上呢?
好吧,这么想有些禽*兽不如......
“娟姐?哈哈,你对她们的称呼里都要带个‘姐’字吗?好奇怪!”永贝里忍不住八卦。
事实上三个老婆这种事情走到哪儿都不乏议论,于是尤墨自从办完婚礼后就低调的可怕。
这货可是皮厚腹黑鬼见愁的类型,不过身为名人,保护家人的常识还是要有的。
“都比我大嘛,为了平衡起见,都这么叫呗。”尤墨随口回答完毕,场上发生的一幕让他有些撇嘴。
奥维马斯的倒三角传中给的很舒服,维尔托德左路大禁区线上本来已经晃开了射门角度却有些犹豫,最终被防守队员卡住位置将球破坏。
“西尔万犹豫了啊,可惜。”永贝里也没有聊的忘乎所以,注意力分了不少在场上。
维尔托德面临的问题其实很简单。
他不是个蓝领球员,有机会自己来一脚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状况下主教练的赛前布置反而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除此之外,阿内尔人虽然走了,阴影却依然还在,他的信心看起来并不足以支撑起场上的箭头位置。
由于尤墨深陷转会传闻,因此法国人在摆脱同胞的控制后并未抛来橄榄枝,这种墙头草一般的行为换成其它人可能会不屑一顾,搁这货心里实在觉得不算个事。
“是啊,想法太多,时机把握就容易出问题。其实西尔万这半个赛季比赛踢的不少,存在感却一直刷不起来,原因可能还是自我定位问题。”
“太高还是太低?”
“忽高忽低,位置上也没有把自己精准定位。”
这番话虽然寥寥几个字,效果却颇有些一针见血的味道。
最开始尤墨坚持自由人踢法时,维尔托德成了阿内尔卡的第一替补,并且在不少重要比赛中首发出场,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自信心爆棚。
事实上他的特点与传统中锋相去甚远,全队都缺乏经验的情况下,他在那些比赛中表现平平实属正常。
结果就是这种还算正常的表现,在阿内尔卡出色的发挥下蒙上了阴影,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后来奥维马斯受伤,他临时顶在了左前卫位置,中间还有客串过前腰位置,表现都比中锋位置要好一些,于是心里的阴影被暂时搁置,他开始一心期待在这两个位置获得机会。
可惜世事难料,阿内尔卡一走,他获得了中锋位置上的第二顺位,而且主教练为了降低风险,不惜把他当成大半个主力来用!
这样一来,他的位置感与信心都成了问题,直接体现在比赛中,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布莱克本队实力并不差,只是打法有些陈旧落伍而已,本场比赛中他们坚定的防反战术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对手破门得分的难度。如果没有犀利到难以抵挡的进攻,阿森纳队名头响亮的众将们自然屡屡撞倒在叹息之壁下。
上半场时间已经走完,主队接近七成的控球率没能改写比分,两队前后脚进了更衣室。
“怎么办呢,西尔万这段时间好像有些沉默寡言。”
永贝里依然掂记着他,声音里不无叹息。
他们三人之间已经能够形成不错的默契了,奈何法国帮势大,维尔托德意志也不够坚定,现在看来这半年算是荒废了。
“没办法,听人劝吃饱饭,听不到也不能怪谁。”
尤墨的回答有些无情,不过瑞典人能理解。
球队里这帮法国人实力个顶个的出色,奈何心性上走了歪路。凭他们一年级新秀的身份,拿什么来打动一个自恃甚高的家伙?
“是啊,可惜了。”
埋藏在心中的叹息没有改变两人的好心情,直至下半场比赛开始十分钟后。
老将帕洛尔在一次带球突破中被对手铲倒在地,慢镜头下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承受巨大冲击力的左膝韧带如何受伤的。
温格愤怒的声音无法改变什么,跑道上的永贝里皱着眉头看了身旁家伙一眼,开始脱背心。
尤墨摇了摇头。
瑞典人正转身往换人区跑的时候,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试试看吧,告诉他,我说的,‘每个人都是天才,前提是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