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问,“肖子剑和三元贸易公司勾结,与李省长有关系吗?”
陈品辉说,“我确信没有,如果有,我也就不会怀疑他了。”
向天亮嗯道:“好象成达明也有同样的感觉。”
陈品辉说,“是的,我和成达明区长私下交流过,成达明区长认为,他是被三元贸易公司拖下水了。”
向天亮道:“不过,起因应该很复杂,肖子剑作风一贯严谨,他和三元贸易公司走到一起,一定有一个特别的契机,不然的话,象他那样的人,是很难被三元贸易公司拖下水的。”
陈品辉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谈话时,李省长曾说过,国泰集团公司很强大,应该支持其他公司也做强做大,比方说三元贸易公司,以营造一个良好的竞争环境。”
向天亮问,“李省长是在暗示,要肖子剑支持三元贸易公司吗?”
陈品辉说,“我认为不是,谈话是很随便的,我认为李省长提到三元贸易公司,不过是举例而已。”
向天亮,“但是,肖子剑不这样认为。”
陈品辉说,“对,现在想起来,从那以后,他确实对三元贸易公司开始感兴趣了。”
向天亮又问,“那么,他和三元贸易公司的来往,你到底知道多少?”
陈品辉说,“除了知道他在帮三元贸易公司,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向天亮噢了一声,“他在瞒着你,象瞒着成达明一样,难道,他不信任你了?”
陈品辉摇着头说,“不知道,大概是我和他的六年之约快到了吧。”
向天亮好奇地问,“什么六年之约?”
陈品辉说,“六年前,我还只有二十岁,中专刚毕业,他挑中我当他秘书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的,因为当时我很可能被派到下面乡镇去工作,我喜欢去下面乡镇去工作,他对我说,跟他六年直到我年满二十六周岁,也就是今年年底。”
向天亮道:“他同意你在年底离开吗?”
陈品辉点头道:“今年年初他还主动提起过,他同意了,所以我想,正是因为我要离开了,他才不让我知道他与三元贸易公司的真正关系。”
向天亮又问,“那么,你应该被列入了市委组织部后备干部名单?”
陈品辉道:“是的,年初就被列入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办的。”
向天亮笑道:“这就好办了,把你安排到市党校去学习半年,而且是全封闭的,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摆脱他了。”
陈品辉说,“可是据我所知,市党校的干部学习,今年已经没有计划了,而且他主管着市党校,他会不会起疑心呢。”
“呵呵,这可由不了他。”向天亮笑着说道,“别忘了余胜春同志是市委副书记兼市党校校长,他主管党群工作,我可以让他做一个临时安排,从现在开始到春节前夕,差不多是半年么,我想等你从市党校出来,东郊那块土地早已变成一个工业区了。”
“我相信你,我听你的安排。”顿了顿,陈品辉问道,“天亮,我需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向天亮指着小南河对面的小洋楼,“品辉,这事说难不难,说难也难,我要你在去市党校学习之前,想办法对那座小洋楼进行无人摄像监控,时间是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你不能让肖子剑察觉,你也可以看录像,但是,你要将录像完整地交给我。”
“这,就是你说的考验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