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关天月的话,向天亮心说,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谁敢对您耿耿于怀啊,但是您既然提出来了,我也不妨抒发一下.
“老爷子,您不说我还忘了,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您当初是对我承诺了什么来着,您好象说过,只要我帮关青亭摆脱了困境,您就保证关青亭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和周围。”
“瞧,我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可见人的诺言有时候是多么的不可靠。”关天月沉思着说,“这充分说明人的无奈又是多么的强大,因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家伙,也会出尔反尔的违背他的言行。”
向天亮忙道:“您快别说了,我一个孙子辈,岂敢和您讨论如此深奥的问题,那事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些通俗易懂的事物吧。”
“嗯,你知道青亭要结婚了?”关天月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说,“在滨海市,基本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关天月哦了一声,“那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八月十二日,为什么挑这么一个日子,你们滨海人喜欢在夏天举行婚礼吗?”
向天亮微微一怔,“我还以为是您这边的决定呢。”
摇了摇头,关天月说,“不是,也许是女方不喜欢奉子成婚的方式吧。”
“关于这个问题,您还是去问当事人吧。”向天亮道。
关天月嗯了一声,“你是知道的,我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一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二来么,你这位小叔是你奶奶的重点保护对象,的从小就被惯坏了,我没有插手的机会。”
向天亮微笑着说,“我非常理解,但是,这是您的家事,我不便发表看法。”
“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差一点,差一点。”
“差多少?”
“算是吧。”
“狡猾的回答。”关天月微笑着问,“那么,你准备好了参加婚礼吗?”
向天亮实话实说,“我还没有收到请柬。”
“你还没有收到请柬吗?”
“没有。”
“那么,收到请柬后,你会参加吗?”
“不知道。”
“不知道是指什么?”
“可以说实话吗?”
“废话。”
“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关天月笑着说,“你参加青亭的婚礼,我理解,你不参加青亭的婚礼,我也理解,从青亭这边说,你当然应该参加,而从女方那边论,你不大会去参加,因为女方的父亲之死,似乎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您说的这些,我继续不予置评。”向天亮道。
“好吧,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关天月感叹着。
向天亮陪着笑说,“作为男方的家长,您还是多多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参加您小儿子的婚礼吧。”
“哈哈,我是来打前站的,代表男方的应该是你奶奶。”顿了顿,关天月又说,“而且还会有你的其他叔叔婶婶前来参加,甚至包括你的父亲和母亲。”
向天亮脱出而出,“好大的排场啊。”
“有点惊讶吧?”
“不只是一点点,而是相当的惊讶。”
关天月说,“都是你奶奶的主意,她现在在家里是唯我独尊,至高无上,她一旦发话,谁敢不听,当然,劳师动众,这应该是青亭的主意。”
向天亮笑道:“我预先恭喜您老人家,您又多了一个儿媳,并且,您即将多了一个或两个孙子或孙女。”
“哟,这话我听着,好象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嘛。”关天月笑道。
向天亮也笑,“年纪大了,听力自然不好,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关天月笑骂道:“臭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啊。”
“没用,在您老人家面前,真理都在我这边也没有用。”
“这话有毛病。”
“毛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