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向天亮问到那所谓的“五张船票”,余胜春也跟着笑起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真不懂.”向天亮很是郑重其事。
“哦,那是流传在清河官场的一种说法,官场是个海,苦海又无边,若是想上岸,还得把船乘,领导是条船,买票上得来,小船也会翻,大船最安全,这几句顺口溜,说的就是靠山的重要性,有了靠山,才能在官场的海洋里安然遨游,靠山越大,安全系数越高,具体地说,象市委领导,顶多是条小船,省委领导才是大靠山,要是能与京城搭上关系,那就算是乘上万吨巨轮了,象你还有许西平,你们都是乘上了万吨巨轮的人。”
向天亮咦了一声,“这个说法很新鲜么,老余,你说说,那船票又是怎么个说法?”
“你要乘船,肯定得买票啊,买票上船,或者先上船后补票,船票总归是少不了的,但是,也有一种情况,是买了票而不急着上船的,可以延期上船,比方说,比方说象我。”
向天亮呵呵直乐,“所以,你一口气买了五张票对不对,他x的,脚踏两只船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你行,你是脚踏五只船啊。”
余胜春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许西平取笑我的说法,你要是信他的话,那老母猪都会上树了。”
“不,无风三尺Lang,我相信老许的话,决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向天亮道。
点了点头,余胜春说,“这还得从老书记李文瑞说起,那一次你不是帮我认识了老书记么,用老许的话说,就是买了船票,但没来得及上船,老书记就离休了,所以,我买的船票改签了高玉兰副书记的船,后来,许西平知道黄正忠书记和陈益民副书记都派人找过我,不久以前,李书群省长的人也找过我,因此,用老许的话说,我现在是兜里揣着四张船票,但还没有决定上哪一条船。”
向天亮瞅着余胜春,“老余,你行,真行,别人是脚踏两条船,你可是同时踏着四条船,你他x的简直就是超人,有四条腿的超人。”
“去你的,老许的话你也相信?他还说老母猪会上树呢。”余胜春笑道。
向天亮一点也不客气,“你别打哈哈,说实话,你是不是准备上船了?”
余胜春摇了摇头,“我没有。”
向天亮盯着余胜春,“老狐狸肖子剑都动起来了,你这只狐狸还不出动吗?”
“哎,不要造谣啊。”
“你办公室里的狐臭味太浓了。”
“什么意思?”
“老狐狸来过了呗。”
余胜春警惕地看着向天亮,“天亮,你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没有,凑巧看到的。”向天亮笑着说,“不过,我不能保证以后不监视你,两只狐狸凑在一起,危险性极大,我不得不防。”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呵呵,我也警告你,你如果和老狐狸肖子剑乘同一条船,我非搞你不可。”
余胜春笑着问道:“天亮,我发现你很怵肖子剑,这是为什么啊?”
“不是怵,是恨。”向天亮一板一眼地说,“他是我的叛徒,你是知道的,叛徒是最可恨的人。”
“就象许西平恨陈瑞青?”
“可以相提并论。”
“也是,我都经常感到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收拾他。”
向天亮恨恨地道:“怎么不想收拾他,可老狐狸好歹是个清官,我无从下手啊。”
余胜春笑着说,“你还帮他儿子调动过工作。”
“那是小事,另当别论。”向天亮摇着头道,“关键的是,他最早是根据老书记李文瑞的特别指示,假装背叛我的,没想到现在他弄假成真,摇身一变成了李书群省长的人,你说他可恨不可恨,你说老书记李文瑞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