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卿:“卒坐宫心,老帅发昏。”
向天亮:“空头架炮,神仙难挡。”
顾鹿邑:“一车出,十子寒。”
高永卿:“马连环,不用车。”
向天亮:“双炮杀,皆无敌。”
顾鹿邑:“输棋只因出车迟,低头车时阵势虚。”
高永卿:“马退窝心,不死也昏。”
向天亮:“炮进冷苍,难兴风浪。”
顾鹿邑:“孤炮难鸣。”
高永卿:“高将多危。”
向天亮:“老卒无功。”
顾鹿邑:“开局炮胜马,残局马胜炮。”
高永卿:“摆上羊角士,不怕马來将。”
向天亮:“小卒坐大堂,将帅活不长。”
顾鹿邑:“当头炮,马來招。”
高永卿:“缺士怕马,缺相怕炮。”
向天亮:“缺士也怕双车杀。”
顾鹿邑:“摆上羊角士,不怕马來将。”
高永卿:“车临头,马挂角,老将活不了。”
向天亮:“连车重炮卧槽马,城里老将挨死打”
……
“哈哈……”顾鹿邑看着向天亮大笑,“原來你也是高手啊。”
高永卿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天亮,你这是深藏不露么,失敬,失敬。”
向天亮摇着头,脸上却不无得意,“岂敢,岂敢,在名誉会长和会长面前,我这是班门弄斧,班门弄斧嘛。”
顾鹿邑收起笑容,盯着向天亮许久,突然念起了《象棋之歌》:
“棋之为用,不可小量,大则言兵,决胜战场,战机战略,有驰有张,可供借鉴,调整行藏,兵家胜负,今古之常,小则雅室,一较短长,炮轰马跳,明刀明枪,yīn谋不搞,旗鼓相当,胜固可喜,败有何妨,斗智斗勇,稳步休慌,既可益智,又可暖肠,陶情养气,有利健康,三盘合度,久战神伤,以茶助兴,神采飞扬。”
向天亮知道,顾鹿邑这是在考他,他不慌不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慢慢地念出了王再越先生的《象棋》诗:
“论形势,两相当,分彼此,各参商,顷刻间化出百计千方,得志纵横任冲击,未雨绸缪且预防,看世情,争先好胜似棋忙,整军队,排雁行,运帷幄,算周详,一霎时便见楚弱秦强,九宫谋士侍左右,五营貔貅戍边荒,叹英雄勤勋立业类枰场。”
高永卿听得心痒不已,“两位,我來念一首明朝王守仁的《哭象棋诗》:象棋在于乐悠悠,苦被严亲一旦丢,兵卒坠河皆不救,将帅溺水同时休,车马千里随波去,相士和川逐浪流,炮响声音天地震,象若心头为人揪。”
顾鹿邑道:“我这里还有一首,是宋朝程颢的《咏象棋》:大都博弈皆戏剧,象戏翻能学用兵,车马尚存周战法,偏裨兼备汉宫名,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却凭纹揪聊自笑,雄如刘项亦闲争。”
念罢,顾鹿邑和高永卿相视一眼,再次双双看向了向天亮。
“呵呵……我有一首明朝冯梦龙的象棋词,曲牌名叫《挂枝儿》,两位听着哦……闷來时,取过象棋來下,要你做士与象,得力当家,小卒儿向前行,休说回头话,须学车行直,莫似马行斜,若有他人阻隔了我思情也,我就炮儿般一会子打。”
顾鹿邑听罢,往沙发背上一告,喟然而叹,“老高啊,你我是眼上蒙布,目中无人,真的是碰上高手了。”
高永卿连连点头,“这就是向天亮的风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向天亮笑道:“我说两位,这象棋的问題,是不是应该算讨论完了,如果完了,咱们就讨论下一个问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