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问道:“老陈,这个肖子剑是不是别有用心啊,比方说,他正好也想收拾孙长贵,就故意跳出來保孙长贵,以此來激怒陈美兰他们,火上浇油,灶里添柴,从而间接促使陈美兰他们对孙长贵痛下杀手呢。”
陈乐天一边点着头,一边思忖着,“这种可能xìng不是沒有,但据我所知,肖子剑与陈美兰他们的分裂是真的,不可能有假,他们怎么可能又达成默契呢,还有,就是我刚才说过的,他是最看不起孙长贵的,可以说也是最想收拾孙长贵的。”
方道阳问,“乐天同志,有沒有这样一个可能,肖子剑在利用孙长贵的事,试探大家的态度。”
“你们來之前,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題。”陈乐天点着头道。
方道阳说,“而且,还有进一步的可能,肖子剑想借此向大家发出信号,他正在寻找同盟者。”
陈乐天又点着头,“道阳同志,咱们既然分析到了,为什么不派人试探一下呢。”
“我看行,咱们可以让老张去试一下。”方道阳说。
张行连忙摇头,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够,“我不行,我不行,老方,我觉得应该由你亲自出马。”
陈乐天说,“老张说得是,道阳同志,你去找肖子剑更合适。”他也知道,张行不但份量不够,名声也不怎么样,让张行去找肖子剑,说不定会事与愿违。
方道阳点头道:“那行,我找个时间去见见肖子剑。”
三个人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陈乐天吸了几口烟,忽地看着张行问道:“老张,你和孙长贵去调查向天亮的事,有沒有告诉别人。”
张行微微一怔,“沒有啊,怎么,你怀疑有人泄密。”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題,其中必有蹊跷。”陈乐天皱着眉头道,“能利用孙长贵与徐宇光老婆的jiān情來搞垮孙长贵的人,除了向天亮,不会有别的人,但尽管向天亮这个人很坏,我对他的承诺还是相信,他怎么会出尔反尔,突然去整孙长贵呢。”
张行惊问道:“你是说,孙长贵强jiān徐宇光老婆,是向天亮捣的鬼。”
陈乐天点着头道:“对,孙长贵与徐宇光老婆的事,我是了解的,二人是通jiān关系,保持时间也快一年了,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强jiān呢,而且这时机也太巧了,咱们决定调查向天亮,才刚刚展开,怎么就会被他们给摁住了呢。”
想了想,张行说道:“应该不会泄密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五个,你老陈,你老方,孙长贵,我,还有司机老石,老方还是孙长贵出事后我才告诉他的。”
陈乐天问道:“你们在医院沒有暴露吧。”
“我们根本沒进医院,只是在医院门口停了一会,老石建议,我和孙长贵兵分两路,孙长贵去徐家老宅,我去市委档案室,这期间沒和其他人接触过啊。”
陈乐天又问,“老张,你在市委档案室,沒让人看出來吧。”
张行摇着头说,“不会,市委档案室里档案堆积如山,只有主任谢影心一个人,她一直待在她的办公室里,她不可能看到我在寻找什么档案。”
陈乐天楞了楞,嘴里念念有词,“难道……难道是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