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这事了。”周台安问向天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天亮吸着烟说,“我今天来,是给你这个市政法委书记提意见的。”
周必洋忙问,“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向天亮问周台安,“老周,你知道一个叫**同的人吗?市建设局的,犯贪污受贿罪。”
想了想,周台安说,“我有印象,**同原是市建设局的一名科级干部,滨海县常务副县长杨碧巧同志的前夫,因犯贪污受贿罪,前年十月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可是,这个**同在去年八月就出来了,只在监狱里待了十个月,据我所知,他身体健康,又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立功表现,根据法律规定,三年有期徒刑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只待十个月就出来吧。”
周台安哦了一声,“天亮,这事你没搞错?”
“搞错了我就不叫向天亮了。”
“他又惹事了?”
向天亮道:“他将要去滨海市惹事,不但惹我,更会去惹杨碧巧同志。”
“岂有此理。”周台安说,“司法局的人是怎么搞的,其中必定有猫腻,这事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查。”
周必洋道:“周局,我手头正好没案子,这事就交给我吧。”
“也好,交给别人我还怕又搞偏了。”周台安点着头。
周必洋问道:“天亮,你有什么要求?”
“这样吧,这个**同出来以后做了什么,你就别管了,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你可以查一查,还有,就是把他送回监狱去,三年有期徒刑,只坐十个月的牢,总得把剩下的两年又两个月给补上吧。”
要保护陈大宝,向天亮心里说,**同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做了什么,显然是和陈大宝搅在一起,从这方面查**同,会把陈大宝也拖下水的。
周必洋点头道:“明白了。”
向天亮舒了一口气,“有你们两位帮忙,这个害群之马就搞不起来了。”
周台安笑着问道:“天亮,在这个滨海市里,你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呵呵……老周啊老周,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向天亮苦笑道。
“还没有具体落实?”
向天亮摇着头说,“在这个滨海市里,我可能是最尴尬的一个了。”
“我听说了。”周台安道,“昨天在省城,我去见了省委副书记高玉兰,她告诉我,以你的资历,不可能进入滨海市常委会,进入市政府领导班子也很困难,勉强进去了恐怕也很难服众,但是,把你搁在某个市直部门或下面四个区担任副职,又不能更好地发挥你的应有作用,总之,高不成低不就吧。”
周必洋说,“天亮,总不会把你暂时挂起来吧。”
“呵呵……必洋兄,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很可能要被暂时挂起来,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命吧。”
笑声中,向天亮起身告辞。
此次清河之行,向天亮除了要清除**同这颗定时炸弹,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挖人。
要挖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蒋玉瑛,不请自来。
另一个人,是柳清清的父亲柳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