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想,杜海涛拍着大腿叫道:“天亮,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我进去的时候,确实在大厅门口碰到过一个女人。”
向天亮道:“海涛兄,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疑,你说说,你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印象。”
“没什么印象。”杜海涛摇着头说,“我当时走得很快,心思都在你交给我的的任务上,根本没有仔细注意周边的情况,那个女人当时和我擦肩而过,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反正,反正我觉得这女人走得很快,好象要急着离开……对了,这个女人一身名牌,身上还有一股特殊的香水味。”
“好吧。”向天亮拍了拍杜海涛的肩膀,笑着说道,“海涛兄,现在你得走了,你还是去想想怎么对你的主任圆谎,还有,呵呵……如果有必要,我会让你帮我辨别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的。”
杜海涛哈哈大笑,“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希望你下次找我是请我喝酒。”
“喝酒没有问题。”向天亮也笑着,“但是,如果这个女人下次再出现在市委招待所,希望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笑声中,透着一种认真,向天亮的表情让杜海涛认真起来。
“兄弟,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你可以问,我可以回答你,也可以无可奉告。”
犹豫了一下,杜海涛还是忍不住问道:“兄弟,咱们这是,这是……是不是与王新欣这个死鬼有关啊?”
向天亮不否认,也不承认,“我还正要问你呢,你认识王新欣吗?”
“怎么?真和他有关?”杜海涛追问。
向天亮笑着说,“海涛兄,昨天晚上上半夜,你在干什么啊?”
杜海涛吓了一跳,“哎,兄弟,你这么问我,会让我渗得慌的,我昨天晚上上半夜在招待所值班,我的两个手下可以为我证明。”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么。”笑了笑,向天亮又问道,“说真的,你认识不认识王新欣啊?”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常来我们招待所的。”
向天亮奇道:“常来?他常来你们招待所干吗?”
杜海涛说,“我们机关有个环卫委,就是环境卫生委员会,王新欣是环卫委的成员,他一周至少要来一次,检查我们招待所的卫生工作……对了,前天上午他还来过。”
“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向天亮问。
沉吟着,杜海涛道:“不怎么样,整天端着张脸,很少笑,话不多,阴沉沉的,不象三十五岁,倒象个五十三岁的小老头,没有老婆,说不定有什么心理疾病呢,当然了,他待人就那个态度,文章写得好,大家对他的态度么,敬而远之。”
“他没有女朋友吗?”
“好象,好象没有吧。”
“他有什么很要好的朋友吗?”
“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海涛兄,谢谢你了。”向天亮笑着说,“但是,我今天没来过,你也没有碰到过我,你明白吗?”
“放心,我明白了。”
杜海涛下车走了。
向天亮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确认后面没有“尾巴”后,才溜进了他在清河的“老窝”,朱家老宅。
白天的时候,朱家老宅很少有人,静悄悄的。
向天亮先启动了他亲自设计安装的安保系统。
那只棕色的旅行箱,平放在地上,被向天亮对着瞅了老半天倏地,向天亮抡起手臂,一掌重拍在旅行箱上。
旅行箱被砸开了。
三本护照,五张身份证,都是王新欣的,假的。
十万美元,五万港币,两万英镑,一万五千元人民币。
箱底还有四捆信,用小红绳捆着。
第一捆信十七封,六年前的,第二捆信三十九封,五年前的,第三捆信四十三封,四年前的,第四捆信三十三封,三年前的。
向天亮边看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