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早就想好了,这辈子就跟定老大你了。”
老大:“好,咱们兄弟一心,去海外闯一闯,十年二十年后,兴许能混出个人样回來。”
二弟:“可是,可是……”
老大:“二弟,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听秀才的话,直接把肉票处理了,对不对。”
二弟:“老大英明,我心里正有这个疑问。”
老大:“我问你,咱们出去要不要带点钱。”
二弟:“当然了,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么。”
老大:“咱们一共还有多少钱。”
二弟:“帐上还有两百二十万,加上秀才给的一百万,托运站转让能值一百多万,加起來也就是四百五十万吧。”
老大:“你有老娘,老四有个残疾妹妹,老五有个义父,给他们留下五十万,应该的吧。”
二弟:“应该。”
老大:“蛇头带我们五个出去,开价多少。”
二弟:“真黑,每人十万元呢。”
老大:“那剩下的只有三百五十万了,拿到黑市上能换多少美元。”
二弟:“我打听过了,一比十一,要是马上换,是一比十二,三百五十万还换不了三十万美元呢。”
老大:“你说,咱们五个人拿着三十万美元,到了外面能干什么。”
二弟:“是啊,我听那个蛇头说,到了目的地后,交保护费,外加办个假护照,每个人起码得两万美元,碰上耍横的,会敲得更多。”
老大:“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沒有按秀才的指示,马上把肉票撕掉了。”
二弟:“噢……老大你是想,想再敲一笔。”
老大:“对,废物利用嘛。”
二弟:“老大,我记得我去搬人的时候,我仔细搜过了的,他身上什么也沒有啊,你是怎么找到他朋友的手机号码的。”
老大:“他昨天晚上开口了。”
二弟:“噢,你沒问过他是谁吗。”
老大:“我问过了,他沒说,其实他是谁对咱们不重要,咱们要的是钱。”
二弟:“那倒是……于是,他说了朋友的手机号码。”
老大:“他以为咱们是绑票的,我出顺水推舟地承认了咱们是绑票的,于是,他说他有个好朋友,一定会出钱赎他的。”
二弟:“老大,他不会骗咱们吧。”
老大:“不会,命在咱们手里,他不敢骗咱们的。”
二弟:“可是,可是你既然跟他的朋友联系上了,为什么不速战速决呢。”
老大:“我只是有点奇怪,有些犹豫。”
二弟:“老大你奇怪什么。”
老大:“电话里的那个人,那个人的声音有点似曾相识,不,听起來有点可怕。”
二弟:“似曾相识,不会是……不会是你在秀才那里听过的吧。”
老大:“很有可能……可惜,我想不起來了,反正,反正电话里的那个人的声音,我听着就觉得熟悉。”
二弟:“老大,时间不等人啊,我和蛇头约好了的,下半夜一点,在旺角渔业码头上船的,现在离下半夜一点只有五个小时了。”
老大:“那你说怎么办。”
二弟:“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你打电话,把他连人带钱诓到这里,我带弟兄们在暗中埋伏,连人带钱一起留下,干干净净。”
老大:“咱们只有两把枪,能对付得了吗。”
二弟:“保证行,咱们不用枪,用我从买來的那几罐毒气,把他诓到这个房间,直接毒倒他。”
老大:“嗯……那也行,你们做好准备,我上去打电话。”
二弟:“老大,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