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包也做起了掮客的生意來了,这并不奇怪,人是会变的嘛。”
易祥瑞波澜不惊,淡淡地笑着,
政治掮客是个危险的职业,得到利益的同时,也会埋下毁灭自己的种子,
“您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不管管他。”向天亮有些埋怨,
看了向天亮一眼,易祥瑞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包变了,我不管,你小子要是变了,我就会管你。”
这就是区别,向天亮知道,易祥瑞是把他当自己人,而包国银却不是,
“老师,万一包国银出了事,会不会牵连到您啊。”
易祥瑞笑着说,“三年前我要离休的时候,就考虑过了,我和你是包国银的熟人,会所的客人,仅此而已,嗯。”
“噢,我明白了。”向天亮点着头,只要和包国银不存在实际的利益纠葛,包国银就是捅了大漏子,也不会波及他人,
“倒是那个余锦豪么……值得你重视哦。”易祥瑞沉吟着,顿了顿,笑着问道,“你已经跟他打过照面了,有什么感觉吗。”
“嘿嘿……”
向天亮笑而不言,笑得很是邪乎,
易祥瑞轻轻一笑,“你看出什么來了吧。”
“我觉得,嘿嘿……我觉得他和我很像,不大气,小聪明,讲究结果,不重过程,比我白活了十几年啊。”
“哈哈……难道就沒有差别吗”
向天亮点着头道:“有,他骨子里有一种狂妄和浮躁,从心理上心说么,他这个人有点自我崇拜。”
“分析得基本上正确。”易祥瑞微微颌首,脸sè有些凝重,“天亮,他盯上你了。”
向天亮知道,沒有人比易祥瑞更了解京城里的官二代,有一个时期,易祥瑞曾专门负责过这方面的工作,
“老师,我惹不起,可我总躲得起吧。”
“未必惹不起,但你却躲不了。”易祥瑞笑着说道,“余锦豪应该很了解你的身份,他余家最牛,也不敢与关老爷子和张老样子同时作对,更何况论起辈份來,他是你的叔辈,他以以大欺小,会被天下人耻笑,反而是你以小犯大,他还真沒有办法,可是反过來说,你也躲不过去,他让包国银牵线搭桥,还设计接近你,说明他对你是志在必得。”
向天亮笑道:“我一个小字辈、穷光蛋,他有必要对我志在必得吗。”
“很有必要。”易祥瑞点着头道,“他盯上你接近你,当然不是图你这个人,而是图你手中的权力和在滨海县的影响力,他想紧跟天星投资公司进入你们那里,你就是最好的跳板。”
向天亮问道:“老师,他为什么不找张宏呢,张宏是清河市委书记,比我的实力要强上十倍几十倍啊。”
易祥瑞笑着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余锦豪和张宏是死对头,张宏被贬到你们清河市,余锦豪就是始作俑者,两个人你死我活,绝对走不到一起去。”
“可是,余锦豪正仕途顺畅,怎么也对赚钱感兴趣了呢。”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易祥瑞说,“余锦豪自以为才高八斗,胜人一畴,身边也有一帮兄弟朋友,余锦豪也许对钱不感兴趣,但他得对自己圈子里的人负责,他要为他们谋取利益,不然的话,谁会跟着他干啊。”
噢了一声,向天亮忽然起了什么,“老师,这个余锦豪,和我们东江省公安厅的余中豪有沒有关系啊。”
“你别胡思乱想,只是名字相近,他们沒有一点关系。”易祥瑞笑道,
向天亮又问,“老师,我托您打听的事,有沒有眉目啊。”
摇了摇头,易祥瑞说,“至今为止,沒有任何迹像表明,国家要在近几年内,对你们清河市进行大规模的开发,说句大话,以我在京城这么多年的努力,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向天亮心里一叹,连老师都打听不到,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还是个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