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估计。”向天亮笑着说,“人事是最大的政治,正常情况下,老卢的调动沒什么问題,但是,现在很可能会造成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宣传部之间的矛盾,一旦两大部门产生矛盾,必将惊动省委书记李文瑞,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造成两大部门之间的矛盾,李书记还能容忍吗,一旦李书记震怒,卢海斌不但调动不成,很可能会从此终结政治生命……你们想想,以老卢的政治智慧,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贾惠兰点着头,“天亮说得是,闹起來对老卢沒有好处。”
章含娇声一笑,“天亮,你又抓住了老卢的要害了。”
“要害。”向天亮坏坏地笑了笑,“不错,我抓住老卢的要害了,就象抓住你们这些臭娘们的要害一样。”
“咯咯……”章含放声而笑,“我们和老卢的区别在于,老卢是极不情愿地被你抓住了要害,而我们么,是心甘情愿地被你抓住了要害。”
正在说笑之时,卢海斌回來了,
瞥了向天亮一眼,卢海斌也坐了下來,“都來了,都來了好,都來了好。”
章含笑着问道:“老卢,需要我回避吗。”
摆了摆手,卢海斌淡淡地说,“你不需要回避,对你來说,我们家沒有秘密。”
向天亮含笑问道:“那么,我需要回避吗。”
卢海斌瞪了向天亮一眼,“沒有你,也就沒有问題,沒有你,也就解决不了问題。”
哦了一声,向天亮笑着道:“谢谢,这么说來,我不需要回避了。”
卢海斌看着向天亮说,“我们抓紧时间吧,我还要回办公室审查稿子呢。”
“老卢,你别看着我,我只是个应邀而來的听众而已。”向天亮道,
卢海斌哼了一声,“你少來这一套,你都可以当贾惠兰的家了,何必还要假惺惺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向天亮笑着说,“老卢你先说,我洗耳恭听。”
卢海斌说,“向天亮,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的调动属于借调,手续基本上办妥了,我会在元旦以后去省rì报社报到,这次调动,我是下了决心的,为了调动,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你继续说。”向天亮扔给卢海斌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其次,我知道,如果你要动用一切力量阻止我这次调动的话,我是走不了的,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的离开,毕竟我在滨海县特别是这一年來,我是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希望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还有吗。”向天亮问道,
“我再说一点,刚才我说过,为了这次调动,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所以,你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向天亮沉吟着,吸了几口烟,笑着道:“老卢,你也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么,什么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什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同事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嘛。”
“朋友,我们从來就不是朋友。”卢海斌又瞥了贾惠兰一眼,苦笑着说,“至于以后,我们更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请你不要不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噢了一声,向天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