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天亮提供的信息的确重要,连邵三河都是第一次听到,他起身关上门窗,走回來对向天亮说,“天亮,这个情况你可是一着藏着掖着啊。”
“呵呵……我总不能天天把老师搬出來挂在嘴上吧。”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么说吧,上头知道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也知道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会带來什么样的后果,一直在关注着咱们清河,特别是公安系统的领导,咱们要是不把工作做在前面,将來吃亏的就是咱们自己啊。”
邵三河点着头说,“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最近省厅发下來的案情通报,关于反走私方面的特别多,虽然省厅沒有明确指示,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白,天亮说得是,咱们得先搞个预案,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必洋,你怎么看。”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周必洋,县公安局里,缉私工作是由周必洋直接负责的,
“现在咱们县的走和反走私情况是这样的,海上反走私工作,是由市缉私办领导的,现在市缉私办撤销了,海上边防支队的六艘巡逻艇,卖的卖退的退,现在只剩下了两艘,对拥有一千七百公长的海岸线和六万平方公里海域的清河市里來说,两艘巡逻艇根本就是沒有设防,而按照规定,浅海十公里范围内是由各县区公安局自行负责,咱们县公安局两艘冲锋艇四条机帆船,等于也是杯水车薪,因此,海上我们是鞭长莫及,那些走私的家伙都是现代化的,要什么有什么,咱们防不住的,咱们要做准备工作,只能在岸上动脑筋,在陆地上灭他们。”
姜学明道:“这方面我深有体会,前几年我在县缉私办待过,当时大家就说过,咱们对付那些走私犯,就象土八路打鬼子,人家那里飞机大炮,咱们是小米加步枪,步枪还是汉阳造的老套筒,别说真刀真枪的干,连玩都玩不过人家啊。”
向天亮噗地笑了起來,拿起地图一边看一边乐道:“必洋兄,咱们海上玩不了,就在陆地上设防,要是在陆地上灭不了他们,就是你必洋兄的失职和无能。”
想了一会,周必洋也凑过來看着地图,“我想先采取这样几个措施,请各位指正,一,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元旦以后就要对外招商,我想在那里预先埋几颗钉子……”
“喂,必洋兄你等等。”向天亮打断了周必洋的话,“具体的办法我就不听了,为了保密,还是按老规矩办,每一个细节安排都只能由两个人知道,除非有一个人出事了,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
说着,向天亮起身告辞,
邵三河送向天亮出來,“天亮,你有点谨慎过头了吧。”
向天亮坐进了自己的车里,“三河兄,你还别说,不谨慎还真不行。”
“得,你又有坏主意了。”邵三河坐到了副驾座上,
向天亮笑了笑,“我是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不会吧。”邵三河怔了怔,指着办公楼的方向说,“天亮,你不会怀疑咱们这几位兄弟吧。”
“这倒还不至于。”向天亮笑着说道,“但是,你手下有五百多名干jǐng和三百多名协jǐng,你能保证不出几只坏鸟吗。”
邵三河笑道:“这个我还真不能保证,而且我还能肯定,只要走私风一起,出几只坏鸟是必然的。”
“所以嘛。”向天亮道,“老方、必洋、姜学明和杜贵临,对他们我是放心的,但咱们不能保证他们身边和他们的手下个个都守得住。”
“嗯。”邵三河点着头说,“你说得有道理,别说他们,就是我,看到钞票也是心动呢,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向天亮歉疚地笑了笑,“三河兄,我首先声明,我不是信不过你的人哦。”
“去你的,你我之间说这个话有意思吗。”邵三河伸手捅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看着邵三河,“我想整一个特别小组,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相信必要时会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