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县公安局局长邵三河打來的电话。
今晚是怎么了,都下半夜了,连邵三河都还在“折腾”。
向天亮:“三河兄,你几时也变成夜猫子了。”
邵三河:“你当我愿意啊,我刚从市里回來,还在路上呢。”
向天亮:“哦,什么情况,不会又出事了吧。”
邵三河:“你说着了,那个宣浩峰出事了。”
向天亮:“怎么又是他,他被我打进了医院,能出什么事啊。”
邵三河:“可是,他在北城区人民医院里摔了一跤,变列了植物人。”
向天亮:“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啊。”
邵三河:“可以确认,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当然,也有可能象你所说,是被逼而这样做的。”
向天亮:“他妈的,是我把他打进医院的,那我的罪过大了去了。”
邵三河:“那倒未必,就他的罪行,够得上咔嚓了,现在成了植物人,反倒让他可以逃脱法律的惩罚。”
向天亮:“他都交代了。”
邵三河:“基本上都交代了,他过去的事都说了,但留了一个尾巴。”
向天亮:“就是谁支使他派人去截国泰集团公司黄总的车。”
邵三河:“对,最关键的一点,他烂在肚子里了。”
向天亮:“理解理解,他这样做,那个在背后支使他的人,至少会照顾他的家人的。”
邵三河:“可是,他变成了植物人,我们的苦心就白费了。”
向天亮:“三河兄,我看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邵三河:“好事,你和头绪了。”
向天亮:“我刚才在车里琢磨了好久,才稍稍的理出了一点点头绪。”
邵三河:“我可以听听吗。”
向天亮:“呵呵……我有什么事会瞒着你吗。”
邵三河:“我估摸着,你是想动手了。”
向天亮:“知我者,三河兄也。”
邵三河:“我同意,主动出击,是你我惯有的风格嘛。”
向天亮:“你不会只告诉我一个消息吧。”
邵三河:“第二件事,市里对咱们县常委扩大会议的结果很不满。”
向天亮:“这是意料中的事啊。”
邵三河:“不满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关于那一百亩和五千亩之争,二是不修那段公路。”
向天亮:“呵呵……关于那一百亩和五千亩之争,这可怪不了咱们,谁让他们自己当初只定了一百亩呢。”
邵三河:“最让他们生气的是那段公路,你不修公路,明摆着是釜底抽薪,连车都开不进去,还有多少人能去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呢。”
向天亮:“要修路也行啊,滨海县自己沒钱,你们拿钱來我就修呗。”
邵三河:“哈哈,如果真有人给你钱,你会修那段公路吗。”
向天亮:“修啊,我修它个三年五年的,这谁也管不了吧。”
邵三河:“哈哈……我就知道,你那一肚子坏水里,损招能信手拈來。”
向天亮:“对了,还有什么消息吗。”
邵三河:“你要有思想准备。”
向天亮:“什么思想准备。”
邵三河:“市里领导会找你谈话,谈三县区综合市场的事。”
向天亮:“市里要动真格了。”
邵三河:“对,施加压力。”
向天亮:“谈话沒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拿出组织措施就行。”
邵三河:“采取组织措施是不可能,领导班子刚刚调整,谁也不敢这时候动人的。”
向天亮:“哎,找几个人谈话啊。”
邵三河:“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向天亮:“见见新领导也好,至少可以了解一下他们在想什么和想干什么。”
邵三河:“不说了……我快到县城了,你在哪儿。”
向天亮:“我在街上。”
邵三河:“街上,你有夜游症啊。”
向天亮:“你才有夜游症呢,我在国泰大厦附近。”
邵三河:“噢,周必洋在干活,你又想插一腿了。”
向天亮:“你心急火燎的赶回來,不会是想搂着老婆睡觉吧。”
邵三河:“哈哈……和你一样,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在滨海县的窝点在哪里。”
向天亮:“那你当二,接周必洋,我再接你,。”
邵三河:“行,最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
向天亮:“正是,你的位置,在国泰大厦九点钟方向,一百二十米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