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台安和肖剑南等领导送张蒙等人上车。
从市公安局大楼到停车处,大约有三十米。
领导送行,走得不快。
向天亮找了个自认为最佳的位置,拿着照相机,在四五十米外,对着张蒙一阵猛拍。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向天亮拍的照片洗出來了。
坐在车里,向天亮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拿着放大镜,一张一张仔细的看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张蒙只带了一个黑公文包,警察出门执行任务,公文包里必定带着手枪、手机、手铐,还有各类证件和自己的钱包,此外,还应该有一副墨镜、两个备用弹匣和笔记本、钢笔、录音笔等,张蒙会抽烟,包里还应该有两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公文包里很难再放下两个胶卷。
张蒙的衬衣一个口袋,裤子两个口袋,从照片上分析,都是空的,口袋里不放东西,作为资深刑事警察,张蒙不可能忽略。
结论是,张蒙沒有随身携带着那两个胶卷。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只要胶卷在清河,接下來就好办了。
张蒙不会把胶卷交给别人保管,心思缜密的人,同时疑心病更重。
藏在不安的地方的可能性也不大,象张蒙这样受过科班训练的警察,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诸如银行保险箱此类地方。
那么,张蒙能藏匿胶卷的地方,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三处。
滨海县张蒙父母家,肯定是张蒙故弄玄虚,为的是在余胜春和许西平面前找个理由。
还有就是张蒙现在在清河的新家,和他在市公安局预审处的办公室。
向天亮微微的笑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张蒙是最懂也最会遵守这条行动准则的人。
事不宜迟。
快下班的时候,向天亮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市公安局的大楼里。
肖剑南有些惊讶,因为向天亮曾私下向他说过,除非被抓來,否则打死也不会踏进市公安局的大门。
“咦,你怎么來了,是被抓來的吗。”
向天亮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我是來投案自杀的。”
“臭小子,你是抢银行了,还是杀人放火了,或者,你又欺男霸女了。”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半个小时后,我要去偷一样东西,现在是提前來自首投案的。”
“哈哈……你小子今儿个唱的是哪一曲啊。”肖剑南乐不可支。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
“哦……你小子又要來事了。”看到向天亮脸上的认真劲,肖剑南也收起了笑容。
向天亮实话实说,“张蒙手里有两个胶卷,我要马上拿到手。”
肖剑南恍然大悟,“噢……难怪周局长要把张蒙派出去,原來你和周局生早就串通好了”乙“算是吧。”向天亮点了点头。
“哼,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肖剑南一脸的不满。
“呵呵……老肖啊,你他妈的少來这一套,张蒙曾经是你特别看重和信任的人,我能轻易找你吗。”
“曾经。”肖剑南念叨了一句,“这么说,你知道了。”
“老肖,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向天亮道,“就在今天上午的碧水茶庄,我亲耳听到张蒙请求余胜春和许西平,帮他调离清河市,余胜春和许西平已经答应帮他调到中阳市,老肖,你看错人了。”
“嗯,但我始终认为张蒙是个人才,不可多得。”肖剑南说。
“这个我同意,我还与他共过生死呢。”向天亮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很难与他一起共事,老肖你有沒有这种感觉。”
肖剑南哦了一声,“不说他了,说你的事。”
“下班后,我要去一趟张蒙的办公室。”向天亮道。
肖剑南问,“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你的还是别人的。”肖剑南又问。
“既是我的,也是别人的。”
肖剑南瞅着向天亮,“你又惹什么事了,张蒙胆子最大,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吧。”
向天亮苦笑了一下,“可惜,这回他还真的打我的主意了。”
“他娘的,也亏你小子想得出來,让我这个常务副局长做内应,去偷手下的东西,传出去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肖剑南笑着骂道。
“快说,帮不帮这个忙。”向天亮催道。
“那么,我可以看吗。”肖剑南问。
“不能,绝对不能。”向天亮坚定的摇头。
沉默了一会,肖剑南骂了一句,“他娘的。”一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