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嗯,当时高玉兰部长命悬一线,我实在沒有办法。”
易祥瑞:“我们的国情决定了,在强大的权势面前,任何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向天亮:“老师,被我废掉的刘大年和邓玉坤,他们……他们不会是。”
易祥瑞:“刘大年曾是关老的警卫,而邓玉坤是张老一位已故老战友的儿子。”
向天亮:“这,这……我死定了。”
易祥瑞:“我听说得到消之后,关老莫名的冷笑了三声,而张老摔掉了心爱的茅台酒。”
向天亮:“骂我了吧。”
易祥瑞:“这还用说吗。”
向天亮:“那,那我赶紧躲一躲去。”
易祥瑞:“嗯,躲一躲避避风头也好,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向天亮:“您快说,我该怎么办。”
易祥瑞:“心慌了,天塌不下來。”
向天亮:“您说得轻巧,得罪了大人物,我就是逃到国外也沒用。”
易祥瑞:“也沒那么严重。”
向天亮:“老师,我就知首您有办法,也不会见死不救。”
易祥瑞:“你少來这一套,为了你,我得少活十年。”
向天亮:“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易祥瑞:“解困的办法不是沒有,我提四点供你选择,你可以单用,也可以合用。”
向天亮:“您说,您说。”
易祥瑞:“一,把事情往李文瑞身上推。”
向天亮:“老师,这,这合适吗。”
易祥瑞:“你如果正确评估李文瑞的实力,就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向天亮:“我不了解他,更无法有正确的评估。”
易祥瑞:“李文瑞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一辈,这样的省委书记,现在沒有几个了,以他的资历和能,进入政治局是有资格的。”
向天亮:“这个我知道。”
易祥瑞:“他沒有野心,但能力却很强,而且在改革开放中,不但不保守,而且还相当超前。”
向天亮:“是,我们下面的人都很佩服他。”
易祥瑞:“最关键的是,总书记很欣赏他很尊重他。”
向天亮:“噢……我明白了。”
易祥瑞:“第二,你可以把事情往高玉兰身上推,必要时,一口咬定是为了救她。”
向天亮:“高部长她……她顶得住吗。”
易祥瑞:“你放心,她在京城不是沒人支持。”
向天亮:“哦,我知道了。”
易祥瑞:“第三,你可以打打亲情牌。”
向天亮:“亲情牌。”
易祥瑞:“对啊,一个是你爷爷,一个是你外公,虎毒还不食子呢。”
向天亮:“这牌怎么打。”
易祥瑞:“你脑子那么灵光,这方面还用我指点吗。”
向天亮:“请老师不吝赐教。”
易祥瑞:“罪过罪过。”
向天亮:“嘿嘿……”
易祥瑞:“臭小子,一定要我说出來啊。”
向天亮:“嘿嘿……您说么。”
易祥瑞:“关老和张老是老死不想往來,所以,你可以各个击破。”
向天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易祥瑞:“臭小子,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
向天亮:“嘿嘿……就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么。”
易祥瑞:“话糙理不糙。”
向天亮:“您是说,在这个臭老头面前说那个臭老头的坏话,在那个臭老头面前说这个臭老头的不是。”
易祥瑞:“哎,这可是你说的,与我无关,哈哈……”
向天亮:“嘿嘿……反正露了馅,我就说是你教我的。”
易祥瑞:“你个沒良心的,我抽你。”
向天亮:“不是不是,老师,您牌子大名气大,当学生的不拿你挡风遮雨,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易祥瑞:“臭小子,小无赖,别以为你在云州我就治不了你。”
向天亮:“嘿嘿……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易祥瑞:“哼。”
向天亮:“老师,您老人家快说第四点吧。”
易祥瑞:“你想听。”
向天亮:“当然想听。”
易祥瑞:“用你的话说,很简单,也绝对管用。”
向天亮:“别卖关子了,您快说啊。”
易祥瑞:“只要你证明刘大年和邓玉坤是贪官,就什么麻烦也沒有了。”
向天亮:“沒这么简单吧。”
易祥瑞:“陈益民和苏志文也许会对你怀恨在心,但关老和张老却会大声赞好。”
向天亮:“嗯,我明白了。”
易祥瑞:“就这样,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
放下电话,向天亮心里轻松多了。
老师说得沒错,尤其是最后一点,得赶紧找余中豪,把刘大年和邓玉坤的事情落实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