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预定的计划,将王大雷打晕后,邵三河开车,先來到清远路清远小区附近。
为了制造假象,向天亮下车,故意在清远路清远小区边上漫步。
清远路清远小区职是南河县信用社主任刘大贵的家,是案子的关联人之一。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看到自己,从而表明自己还在南河县县城。
向天亮在清远路清远小区附近逗留了十多分钟,并且故意往路人面前走,还几次在一些地方停下來,侧身往清远小区里窥视。
将近一米八零的个头,向天亮显得鹤立鸡群,想不给人留下印象都难。
接着,二人又驱车在街上转悠起來。
黑夜终于來临了。
白色轿车停在了河边,河里停泊着不少木船,其中有一条,正是向天亮选定的。
过了三分钟,确定这些木船上都沒有人之后。
向天亮下了车,再把王大雷胖乎乎的身体拖下來,扛在身上,迅速的向自己选定的木船跑去。
邵三河沒有下车,而是将车开出了几百米,扔在人行道上后,才走了回來。
木船上,船篷下,向天亮已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做好了下水的准备。
脱下來的衣服被卷成一团捆了起來,而不能扔掉的东西,都装在了一个防水袋里。
邵三河一边脱衣服,一边指着仍在昏迷中的王大雷,低声问道:“天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死胖子?”
向天亮低声的乐呵道:“我点了他的睡穴,起码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夜,等他醒來的时候,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了。”
说着,向天亮打开身后的舱门,将王大雷的身体塞了进去。
这是一条内河捕捞用的小渔船,所谓的船舱,其实是用來装鱼的,王大雷的身体太胖了,塞进去后,屁股还有一半露在外面。
向天亮抡起一条腿,由上向下砸在王大雷的屁股上,才勉强关上了舱门。
邵三河笑着问,“哎,你不会要弄死他吧?”
“你看看,舱门是虚盖着的,空气又能流通,能死得了吗?除非他自己不想出來,否则,只要醒來后,大屁股稍微一撅,舱门就能被推开了。”
“你选的这条船合适吗?”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这条小木船的铁链条是锁在石桩上的,锁孔上还有铁锈,说明这条小木船已经好久沒被使用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防水袋递给邵三河,向天亮自己已经悄然的下了水。
拿着两包捆好的衣服,向天亮找了个猛子,潜入河底深处,将两捆衣服藏入了河底的污泥里。
等到向天亮回到水面上,邵三河也已经下水,两个人互视一眼,再次确认方向后,迅速的游了起來。
回到小院子,已是晚上八点。
向天亮和邵三河紧张的忙碌起來。
很快的,两个人变成了全付武装的武警战士,邵三河的肩上扛着两杠一星,向天亮也不客气的把自己“升”为了中尉。
长枪短枪也有,不过,子弹都是橡皮做的,此外,还有不少麻醉子弹,至于真子弹,是断然不能用的。
邵三河笑道:“我说天亮啊,咱们的身份呢?”
“省武警总队机动支队特种分队,一支神秘的部队,沒有几个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你是副队长,我是组长。”向天亮拿出一本证件,递给了邵三河。
“我听说过这支部队,是今年年初才开始组建的,好象在中阳市的深山老林里训练,还沒有参加过实战,但是,你总得给一个他们在这里出现的理由吧。”邵三河笑道。
向天亮振振有词,“这是军事机密,真要有人查问,就让他们问余中豪去。”
“哈哈……你牛,有人要是查问,都由你负责回答。”
向天亮笑着说道:“是要由我來说话,就你那一口滨海普通话,一开口就会露馅。”
“可是,中尉同志,有步行的特种兵吗?”邵三河笑着问道。
向天亮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呵呵……那里藏着一辆报废的越野车,我这两天一直在捣鼓它,难道你沒看见吗?”
“一辆破车啊。”
“少校同志,只要它能走个二三十公里,就算完成任务了。”
出发之前,最重要的是善后工作,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善后工作花了二十几分钟,向天亮将那辆破车开出小院子后,邵三河还用了十分钟,再次的“过”了一遍,包括那辆破车留下的轮胎印,也统统被抹去。
小院子周围的住户不多,沒人注意到一辆军用越野车是从哪里冒出來的。
向天亮驾着破车,慢慢的上了街道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破车破速,邵三河哈哈而笑,“天亮,还不如走路快嘛。”
“咱们是在巡逻,当然是慢速前进。”向天亮笑道,“当然,主要还是怕它散驾趴窝。”
“花多少钱买的?”
“噢……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向天亮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邵三河,“这是咱们逃跑以來所花费的钱和物品清单,你看一看。”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邵三河不解的问道。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买单吧。”
邵三河叫了起來,“我呸……我都快家破人亡了,拿什么來买单?”
“三河兄,二十八万啊。”
“他娘的,要钱沒有,要命也不给。”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邵三河也咧着嘴笑了,他将小纸条捏成一团,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