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盯着余中豪,肖剑南看了好久。
“哎,你看什么,我脸上写着字吗?”
“有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
肖剑南问:“你说,当我们俩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会开枪吗?”
“他们沒枪,他们把枪扔掉了。”
“我是说假如有。”
余中豪笑道:“邵三河也许会犹豫,但向天亮不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朝我们开枪。”
“那你呢?”肖剑南又盯着余中豪。
“我也会。”
“老余,你真会开枪吗?”
“当然,我想你也会。”
余中豪和肖剑南互相盯着对方,忽然沉默了。
而就在余中豪和肖剑南分析着向天亮和邵三河的时候,向天亮和邵三河藏在小院子里,也在谈着余中豪和肖剑南。
“三河兄,如果我们碰上狗日的余中豪和肖剑南,你会开枪吗?”
“你认为余中豪到了吗?”
“应该到了。”
“何以见得?”
向天亮笑着说道:“邵三河办案,常常是鸡飞狗跳,惊天动地,而余中豪就相对要低调一些,现在街上这么安静,所以我敢断定,狗日的余中豪一定是提前到了。”
邵三河笑道:“哈哈……说到开枪,你把枪都扔掉了,我们拿什么开枪,烧火棍行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
“这个能假如吗?”
“当然,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碰上。”
邵三河道:“要是真的碰上余中豪和肖剑南,而我手中又有枪,那么,我也许不会先开枪,但只要他们先开枪,我会毫不犹豫的予以反击的。”
“呵呵……我认为,肖剑南也会是你这种心理状态。”
邵三河点着头道:“不错,相对來说,肖剑南跟我差不多,还是比较重情重义的,但余中豪不一样。”
“是的,狗日的余中豪,他一定是毫不犹豫的拨枪就打。”
“那你呢?”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问道。
“我?我还用说吗?”向天亮笑着反问。
“哈哈,我想知道。”
向天亮忽地收敛了笑容,“我不会让任何对手有先开枪的机会,包括余中豪和肖剑南。”
“你会这样做吗?”
“为了洗清自己,我们不能被重新抓获,更不能被直接打死。”
点了点头,邵三河道:“天亮,你说说,余中豪和肖剑南会怎么着手对我们的追捕呢?”
“嗯,我也正在琢磨啊。”向天亮陷入沉思之中。
邵三河轻轻说道:“论推理和分析,余中豪远胜肖剑南,在这方面,我连肖剑南也比不了,所以,只能由你來费心了。”
“他妈的,我们是在同时玩两个游戏。”
“两个游戏?”
向天亮微笑着道:“两个都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第一个,余中豪和肖剑南是猫,我们是鼠,第二个,我们是猫,陷害我们的人是鼠。”
“比喻得很形象嘛。”邵三河笑了。
向天亮乐道:“第二个游戏很简单,硬着來,胜负全看我们的能耐,而第一个游戏,我们与余中豪和肖剑南的较量,面对面的机会恐怕不多,而更多的较量将会是心理层面的。”
“心理战?”
“对,双方互相揣磨对方的心理,谁揣磨得对和快,谁就能占上风。”
两个人正说着,这时外面却传來了轻微的马达声。
邵三河侧耳一听,急忙说道:“这是一辆轻便摩托车的马达声,不是來自后面的大街,而是來自前面的小胡同。”
“我们的人來了。”向天亮微微的笑了起來。
邵三河站了起來,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应该是个女人。”
“他妈的,你这不是废话么。”向天亮骂道。
“而且,那应该是你的人。”
“什么意思?”
“哈哈……我得回避,我去三楼监视周边的情况,你放心,在安全的前提下,你不叫我,我是不会下來打搅你们的。”
笑声中,邵三河已消失在楼梯口。
而门外,院子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女人推着一辆轻便摩托车,不紧不慢的进了院子。
她,正是套子张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