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男:“你以前知道卢部长的笔名叫鲁宾吗?”
向天亮:“以前是听说过,但邵三河知道,因为卢部长用鲁宾这个笔名,为邵三河写过一篇专題通讯报道。”
张胜男:“你捡到那本书稿后,是怎么处理的?”
向天亮:“当然是物归原主了。”
张胜男:“你认为,书稿是那个跳河人从卢部长家盗取的?”
向天亮:“对,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张胜男:“所以,你就送还给卢部长了。”
向天亮:“是的,因为当时我有私心。”
张胜男:“什么私心?”
向天亮:“当时县里正在进行人事调整,我想借归还书稿之机,与卢部长拉近关系。”
张胜男:“哦,你是什么时候把书稿送还给卢部长的?”
向天亮:“就在当天晚上,我直接去了卢部长家。”
张胜男:“卢部长怎么说?”
向天亮:“我记得,当时卢部长还沒睡,他家有客人。”
张胜男:“什么客人?”
向天亮:“县人民医生的医生章含,当时卢部长的爱人贾惠兰医生也在。”
张胜男:“卢部长说了什么?”
向天亮:“当时在客厅里他什么也沒说,但进了他家书房后,他说了,他说书稿就是他的。”
张胜男:“他说书稿是他丢失的吗?”
向天亮:“不是,他把书稿的故事全部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书稿原來一直在姜建文家里。”
张胜男:“就怎么简单?”
向天亮:“是啊。”
张胜男:“向天亮,关于书稿的事,有几个细节,需要你实事求是的回答我。”
向天亮:“什么细节?”
张胜男:“第一,那个跳河的人,你们后來沒追查吗?”
向天亮:“这不归我管,你得问邵三河去。”
张胜男:“邵三河沒告诉你吗?”
向天亮:“沒有,平时我们几乎不谈工作上的事。”
张胜男:“第二,你那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向天亮:“至少,至少两瓶清河大曲吧。”
张胜男:“你酒量多少?”
向天亮:“我是有名的喝不醉,天生会喝酒。”
张胜男:“第三,邵三河和杜贵临喝了多少?”
向天亮:“这也要说吗?”
张胜男:“这个不算是个人**吧?”
向天亮:“嗯……邵三河也喝了两瓶吧,杜贵临不行,大概就一瓶多一点。”
张胜男:“第四,有人说,你去卢部长送还书稿的时候,衣服好象很乱,还有点脏,是这样的吗?”
向天亮:“我想想……好想不很乱,也不是很脏吧?”
张胜男:“那就是说,当时你的衣服确实有点乱有点脏?”
向天亮:“我记得是有一点。”
张胜男:“怎么弄的?”
向天亮:“忘了,确实忘了。”
张胜男:“第五,关于这件事,你后來和谁说过?”
向天亮:“嗯……有一次,我和邵三河私下探讨过,好象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张胜男:“能说说你们探讨的结论吗?”
向天亮:“可以,邵三河说,那个跳河人一定偷了姜建文家不少东西。”
张胜男:“你怎么说?”
向天亮:“我说,明摆着的事,姜建文不报案,其中肯定是有苦难言。”
张胜男:“邵三河有沒有说要查一查?”
向天亮:“的是说过要查,但被我拦下了。”
张胜男:“你为什么不让邵三河查。”
向天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建文不报案,就沒必要多生事端。”
张胜男:“就这么简单吗?”
向天亮:“就这么简单。”
张胜男:“好吧,向天亮,希望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写下來。”
向天亮:“行,有点地方我得回忆回忆,我需要一点时间。”
张胜男:“我们会给你时间的……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
回到三零二号房间,向天亮往床上一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谎是撒出去了,可人家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