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对,如果张蒙和肖剑南走得近,张蒙就一定会报告肖剑南,你猜肖剑南会怎么做?”
邵三河:“肖剑南來办案是假,查矢们是真,这个,这个……”
向天亮:“呵呵……肖剑南來查我们,既苦于不能公开的查,又苦于我们不听招呼,他最想干什么呢?”
邵三河:“他最想限制我们的自由。”
向天亮:“所以呢?”
邵三河:“所以,只要我们告诉张蒙,张蒙的处置办法有两个。”
向天亮:“如果张蒙和肖剑南沒有私下往來,他就不会报告肖剑南,而是自己带着人來,悄悄的把活干了。”
邵三河:“而如果张蒙和肖剑南有私下往來,他会报告肖剑南,再带着人來把活干了,与此同时。”
向天亮:“与此同时,肖剑南会带着更多的人來,展开一个大包围圈,趁机把你我也圈进去。”
邵三河:“嘿,以肖剑南的办案风格,这家伙会先把咱俩扣起來,然后再编个理由,先下咱们的枪,再限制咱们的自由。”
向天亮:“有道理,肖剑南的办案风格是果敢和粗暴,不如余中豪缜密和细腻。”
邵三河:“哎,我记得你好象比较喜欢肖剑南吧。”
向天亮:“呸,什么叫喜欢啊。”
邵三河:“呵呵……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向天亮:“嘿嘿,说实在的,余中豪有点摆谱,能装,相比起來,肖剑南是性情中人,能混。”
邵三河:“唉,他们都是咱们的朋友啊。”
向天亮:“哼,朋友朋友,朋字分开两个月,三河兄,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是会变化的啊。”
邵三河:“那……就照你说的办。”
向天亮:“既办案子,又试朋友,咱们这也是一举两得嘛。”
邵三河:“可惜了。”
向天亮:“可惜什么?”
邵三河:“可惜这有活不能干啊。”
向天亮:“袖手旁观,既省力气又安全啊。”
邵三河:“呵呵……那倒也是。”
向天亮:“咱们是领导,用不着亲自动手喽。”
邵三河:“那就干吧。”
向天亮:“三河兄,咱们先退到墙边。”
退到墙边,是为了方便自己逃跑,向天亮怕被包了“饺子”。
邵三河拿出手机,开机后,拨通了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的电话。
张蒙:“邵局,是你啊。”
邵三河:“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來了?”
张蒙:“不是,我是……我是,唉……”
邵三河:“怎么啦?”
张蒙:“我刚被肖局训了一通。”
邵三河:“肖剑南局长吗?”
张蒙:“是,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邵三河:“为,为什么啊?”
张蒙:“因为,因为他找不到你和向县长,好象有点急,就问我知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他就骂我了。”
邵三河:“哦……是这样啊。”
张蒙:“邵局,我不明白。”
邵三河:“你不明白什么?”
张蒙:“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把你排除在案子之外。”
邵三河:“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张蒙:“可是……”
邵三河:“可是什么,上级这么安排,肯定有上级的考虑嘛,不该你操心的你少操心,你破你的案子就是了。”
张蒙:“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邵三河:“张蒙,案子有进展了吗?”
张蒙:“还沒有,两个现场,几乎沒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邵三河:“人呢,可以从人着手嘛。”
张蒙:“我明白,从现场和目击者可以得知,车上留一人,袭击杜贵临的有三人,进入杜贵临办公室的是一个人,一共是五个人,两死三逃,但是从两名死者分析,应该都是外地人。”
邵三河:“那就从周边县区着手调查,请求他们配合。”
张蒙:“我已经布置下去了。”
邵三河:“对了,你们的搜捕有什么收获吗?”
张蒙:“目前还在继续,但沒有收获。”
邵三河:“噢……张蒙,你们在搜捕过程中,有沒有遗漏了什么地方?”
张蒙:“这个……我想想……好象,应该沒有吧。”
邵三河:“你再仔细想想。”
张蒙:“邵局,我们是按照老规矩办的,那几个地方,我们也进不去啊。”
邵三河:“问題就在这里。”
张蒙:“邵局,你有线索了?”
邵三河:“是的,我刚得到的线报。”
张蒙:“他们藏在哪里?”
邵三河:“你熟悉县委领导宿舍区吗?”
张蒙:“每年都去几次例行检查,有时候也上领导家走走,对那里还算熟悉吧。”
邵三河:“我的线人刚刚向我报告,县委领导宿舍区第五号别墅,发现了异常情况。”
张蒙:“五号别墅?那不是徐宇光书记的家吗?”
邵三河:“一个沒人住的家,徐宇光书记很少住在这里,但是,现在却有人活动的迹象。”
张蒙:“邵局,我明白了,我马上采取行动。”
邵三河:“张蒙,注意对方有枪,可能还不止三个人,还有,他们可能在门窗上通了电。”
张蒙:“请邵局放心,我会注意的。”
……
关掉手机,邵三河对向天亮说道:“现在,咱们就开始袖手旁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