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三河在向天亮耳边说了什么,让他骂着而差点跳了起來呢?
“……据县武装部提供的资料,这里的地下设施,是唯一还被市警备区管制的东西,已经被市警备区永久性封封存,所谓的永久性封存,就是对地下设施的九个出入口,进行混凝土浇注,而且混凝土浇注厚度达五米之多,另外,县武装部每星期都要來检查一次,也就是说,那些迷宫似的地下设施,洪海军和老狼是利用不了的,因为他们是打不开的……但是,有一个临时情况,可能被洪海军和老狼利用,省体工大队在这里有一个训练基地,每年的春夏秋三个季节,都会有运动员來这里训练,同时也会有其他省份的运动队前來,其中有个省份的运动队的一个教练,从海外继承了一笔巨额财产,这家伙头脑发热,从俄罗斯买了一架退役的军用水上教练机,经常开着飞机带着运动员上天瞎飞,去年在这里训练的时候,那架军用水上教练机出了故障,结果冬季一來,人去了南方训练,那架军用水上教练机却留在了这里……所以,所以,这架军用水上教练机,有可能会被洪海军和老狼利用,刚才來的路上,老肖和我就分析,如果洪海军和老狼利用这架军用水上教练机一口气飞到公海上,而那里有一艘偷渡船在等着,咱们就是能耐最大,也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他们远走高飞……”
向天亮一听到飞机二字,差点要跳起來,千算万算,算到洪海军和老狼有本事入地下海,就是沒算到他们还有可能腾云驾雾。
肖剑南还真怕向天亮跳起來暴露了自己,一把伸手拽住了他,“怎么样,感觉自己失算了吧。”
向天亮有点发傻,“老肖老邵,咱们把高射炮拉过來,他们要真敢飞,咱们就揍他狗娘的。”
“呸。”肖剑南笑骂道,“你还真以为是打仗啊,高射炮,给你地对空导弹要不要?”
“那你说怎么办?真要是飞起來,咱们可就束手无策喽。”向天亮愁眉苦脸道。
邵三河笑着说道:“我问过武装部长许贤峰了,他说整个清河市,警备区是有个防空连,还真有高射炮和地对空导弹,远水难解近渴,可要拉到滨海來,起码得三个小时,外加三个小时部署到位,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向天亮还真的有点急了,“他妈的,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我看咱们抓紧时间强攻吧。”
“你急个啥啊。”肖剑南说道,“他们不急着跑,无非有四个原因,一是和公海上的偷渡船船约定时间还沒到,如果提前起飞,到了公海上也只能吃瘪,咱们的海防船,查不了船但能查飞机嘛,二是飞机的故障还沒排除,他们暂时飞不了,三,他们要带走的人或钱还沒到,我分析很有可能是钱,光着屁股跑到海外,只能是死路一条,最后就是,洪海军和老狼在逃跑之前,想跟我们干上一仗。”
向天亮乐道:“老肖,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一二三四了,咱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飞机随时都有可能起飞,所以,千言万语一句话,先拿下飞机,断了他们的后路。”
邵三河点着头道:“所以,老肖和我过來,就是负责把飞机抢下來。”
“那破飞机在什么地方?”向天亮问道。
“军营的后操场,我们沿着围墙绕过去。”
“哎,这帆布包里装的是啥玩艺儿?”向天亮伸脚踢了踢帆布包。
邵三河吓了一跳,赶紧摁住了向天亮的脚,“别啊,包里面有炸弹呢。”
肖剑南道:“天亮,如果你和周局沒意见,我就和老邵走了,十五分钟后,咱们前后夹攻,收拾那两个王八蛋。”
“我沒意见。”周必洋道。
“外围怎么样?”向天亮问。
邵三河道:“你们的正面,是姜学明和刘威,左边是陈风和王平,右边是杜贵临和毛永來,后面是老肖带來的三个兄弟,都不是孬种,他们在外围掩护我们,等你和必洋进去十分钟后,他们将一齐启动,进行最后的合围。”
向天亮也表示了同意。
“三河兄,我有言在先。”
“什么事?”
“我那车是为破案被炸的,你们公安局不用赔了,把那架飞机留给我吧。”
“那是人家教练的东西啊。”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找个理由,沒收收了呗。”
邵三河乐了,“那行,你负责找理由。”
肖剑南在旁边骂道:“想得倒美,他娘的你小子会开飞机吗?”
“呵呵……教练机,闭着眼睛就能飞。”
邵三河从大帆布包里拿出两把微冲和一个包,交给周必洋后,低声嘱咐了几句,再和向天亮对了对手表。
然后,肖剑南和邵三河沿着围墙出发了。
望着肖剑南和邵三河的背影,向天亮坏坏的笑了起來。
“呵呵……臭老肖,臭三河,你们当我傻啊?”
“天亮,你笑什么?”周必洋问道。
向天亮反问,“必洋兄,你认为他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飞机?”
“嗯……邵局说,他们会在八到十分钟内进入军营,再用三到五分钟接近飞机。”
向天亮道:“哼,十五分钟,足够进行两次战争了,必洋兄,真要等上十五分钟,恐怕洪海军和老狼早被干掉了。”
“肖局他……他想越俎代疱,喧宾夺主?”
“你答应吗?反正我是不答应的。”
“我也不答应。”周必洋道。
向天亮乐呵着道:“他肖剑南凭什么,是來做客的,顶多是打打下手嘛,哼,想跟老子抢功劳,他还嫩了点。”
二十四岁的说四十二岁的嫩,周必洋听得忍俊不禁,“天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