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兄,你的妇人之仁,会妨碍你的进步的。”向天亮微笑。
“我这个人么,确实做不到不择手段。”
“呵呵,你在批评我了。”
邵三河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啊。”
“我明白了,你是认为,认为咱们有点下三滥,有**份对不对?”
“是,是有这个想法。”
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向天亮笑着说道:“比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咱们还是下三滥吗?”
“比起他们,咱们这就是高尚和伟大了。”邵三河笑道。
向天亮拿过了邵三河手上的保险箱钥匙,“那要不要继续?”
邵三河憨憨的一笑,“贼不走空,既然來了,咱们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点了点头,向天亮对杜贵临说道:“贵临,你要做这样几件事。”
“大师兄你说。”
“一,你进修过痕迹学,所以,在咱们撤离之前,你要消除一切咱们來过的痕迹,要做到万无一失,二,高永卿和赵大刚的衣物要分别藏到卧室的两个角落里,三,把赵大刚藏到床底下去,四,修好卧室的输电线路,五,把许白露和高永卿装成还在‘那个’的样子,要保证他们和赵大刚一样,不早于姜建文醒來,六,把姜建文搬到书房里,要装成他在书房里受伤的样子。”
邵三河笑着补充,“总之,要伪装成他们争风吃醋的场景。”
杜贵临点着头,默默的复习了一遍向天亮的交待,“可是,那个小白脸张思成呢?怎么处置他?”
向天亮继续说道:“七,张思成的身上,要沾上姜建文的血迹,八,还要让张思成在书房里留下足以察看到的痕迹,九,咱们最后要带张思成离开这里,并把他送回到他家门口,总而言之,要让姜建文清醒以后,认为是张思成躲在书房里偷袭了他,下面的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联想了。”
杜贵临笑道:“栽脏陷害,嫁祸于人,构思得非常巧妙。”
向天亮点头道:“细节决定成败,成败于否,关键就看你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这么多活儿,够我忙乎哟。”
杜贵临念叨了一句,转身离开了书房。
向天亮和邵三河也忙活起來。
幸亏向天亮带了个听诊器,这时正好派上了大用场,所有的机械装置,在起动以后都会发出声音的,哪怕是万分轻微的,都不会逃过向天亮的耳朵。
身边又有着邵三河帮忙,开个保险箱,对向天亮來说不是件难事。
听诊器贴着保险箱的外边,转动密码锁的旋钮,只要转动到密码的设定数上,密码锁达成重合,就会发出锁齿的重合声。
七分钟,向天亮找到了五个正确的数字。
向天亮长舒一口气,他看着邵三河,邵三河点了点头,双手分别握住了密码销下面的两把锁上插着的钥匙。
向天亮的双手也沒闲着,他一手握着保险箱的拉手,一手按在密码锁的按钮上,他已经输入了五位数密码的数四个数字,那第五个数字完成输入的同时,邵三河必须双手扭动两把钥匙。
必须四手联动,必须在五秒钟钟之内完成开启动作,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走了。”向天亮一声令下。
四手齐动,吱的一声,保险箱的门被拉开了。
两个人惊呆了。
偌大的保险箱里,只有一样东西,钱。
向天亮和邵三河足足傻了几秒钟。
“报警器。”向天亮先回过神來了。
邵三河应了一声,急忙俯身,在保险箱门的下沿找到报警器的开关。
“他妈的,怎么这么多钱啊。”向天亮又骂又叹。
“沒有卢海斌的手稿啊。”邵三河起身看着保险箱。
向天亮还是想着钱,“三河兄,你估计有多少?”
“这个么,我可不知道,我见过最多钱的一次,不过才三十几万呢,我估计,三百万起码是有的。”
“他妈的,姜建文哪來的这么多钱,他家是开银行的?”向天亮嘟噜道。
邵三河笑了起來,“哎,你是來偷钱的,还是來偷书稿的?”
“你來找,你來找,我这个人见了钱就双眼发晕。”向天亮把邵三河让到了保险箱前。
邵三河挪开那一捆捆钞票,很快找到了用塑料袋包着的书稿,“有了。”
向天亮接过來检查了一下,“沒错,就是它。”
“咱们该收工了。”邵三河将拿出的钱放回到保险箱里。
这时,向天亮的声音有点变了。
“三河兄,贼不走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