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呗。”向天亮嘻皮笑脸的,还伸手在王思菱的脸上捏了一把。
“真,真的?”王思菱白了向天亮一眼,身子却是不躲不闪。
向天亮坏坏的说道:“思菱姐,我知道你的心思。”
“我什么心思呀?”
“你愿意來滨海县工作,一小半是帮陈姐杨姐,一大半呢,是惦记着我这个八爷。”
“去你的,谁惦记你了,谁惦记你了?”
王思菱娇羞的嗔了向天亮一眼,正要开口,里间办公室的门开了。
“你们两个呀,都进來吧,真是的,打情卖俏,也不找个地方。”陈美兰站在门口笑着。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进门,走到沙发上坐下。
“陈姐,他刚才欺负我來着。”王思菱一坐下就告状。
陈美兰瞥了向天亮一眼,对身旁的王思菱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配合,苍蝇就叮不上你。”
“呵呵……这话精辟,这话精辟。”向天亮暴笑不已。
王思菱也是已婚妇女,说起话來不甘示弱,“陈姐,照你这么一说,你就是一只有缝的蛋,不然,天亮怎么会叮上你呢。”
陈美兰顿时语塞,俏脸刹的红了。
“呵呵……这话精辟,这话精辟。”向天亮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
陈美兰和王思菱相视一眼,马上掉转“枪口”,使出在市建设局时对付向天亮的那一招,扑到他的身上“痛打”起來。
向天亮只笑不躲,因为两个女人的四个粉拳,只不过象挠痒痒似的。
这是女人们的惯用伎俩,打着打着,就挨到了向天亮身上,象有强烈胶水在作用,粘住了。
陈美兰已经和向天亮“那个”过了,举止当然不用矫情,王思菱虽然沒有和向天亮“那个”过,但在清河的时候,全身上下早被向天亮瞅了个遍,到滨海县工作本來就冲着向天亮來的,哪还会有什么难为情呢。
闹也闹够了,笑也笑够了,一男二女才人模狗样的坐好了身子。
“陈姐,这市委市政府唱的是哪一出啊?”向天亮问道。
陈美兰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张书记和陈县长也不知道,三县区交界地区,方园几十里都是荒无人烟,能开发出什么名堂呀?”
向天亮对此深有同感,“就是啊,有多少事情要办啊,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把一把手二把手叫去了,乱弹琴,三县区的关系历古以來就不怎么样,还合作,合作个屁啊。”
陈美兰笑道:“通知说是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都要参加,但是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去?”向天亮奇道。
王思菱道:“哪还用说吗?高尧市长也去南河县参加三县区联席会议,陈姐怕他又见色起意,干脆找了个理由,避而不去了。”
“噢……有道理,有道理。”向天亮点着头问道,“陈姐,那县常委会扩大会议几时开啊?”
陈美兰道:“张书记的意思明天上午开,三天后要定人事调整的名单了,这个会不能再往后拖了。”
向天亮撇撇嘴说道:“这会有这么重要吗,以我看,两个会合并在一起开,既省时又省力,多好啊。”
“外行。”陈美兰瞪了向天亮一眼。
“还副县长那。”王思菱附和道。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向天亮迷惑不解。
陈美兰道:“今天的会议,叫定调子会议。”
“定调子?”
“所谓定调子,就是要对即将开始的人事调整,确定一些基本原则,这次调整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的工作,是滨海县改革开放以來最大规模的,影响巨大而又深远,马虎不得。”
向天亮很不以为然,“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大道理不懂,说一千道一万,所谓的人事调整,实际上就是各方势力瓜分地盘,就拿我來说,分管农业工作,我手下的各个部门,当然要换上我的人了。”
陈美兰笑着说道:“所以,这次人事调整,自然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话題,事情明摆着,是个人,都想往上爬,如果沒有规矩,怎么成方园呢。”
“哎,听说你们开了书记碰头会,这规矩都有哪些啊?”
“总的说,就是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
“这不又是大道理嘛。”
陈美兰道:“具体的说,一,要确定这次干部提拨的年龄和文化条件,这是两条死杠子,二,要有三年或三年以上的工作年限,这条基本上也是硬杠子,三,当然是政治上要合格,四,这个定调子会议,还要确定这次人事调整的确定办法。”
“什么确定办法?”
“比方说,一个岗位确定一个还是两个候选人,在正月十四的常委扩大会议上,是采取无记名投票还是直接举手表决的方法,是一个一个人选确定,还是采取一揽子的办法,等等等等,要定的调子多了去了。”
向天亮往沙发上一躺,叹着气道:“看來,这定调子比定人选还重要啊。”
王思菱笑道:“所以呀,你千万别轻敌大意了。”
“嗯,我得找罗正信念叨念叨去。”向天亮说着,嗖的从沙发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