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谋朝篡位啊,二皇子可真够有胆有实的。这是在场所有朝臣的心声,谋逆造反不管在哪个年代那都是历来天子的逆鳞,触之即死,没有任何能够侥幸逃过一劫的,无疑最终的下场多以凄惨落幕。
“尔等乱臣贼子枉为皇子,其品性恶毒手段凶残,对朕这个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可见已没有了人性,简直禽兽不如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沐昊宇一字一句的指出沐荣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是一时糊涂听信谗言,求父皇网开一面。”沐荣听到那有如寒冰利刃的话音。整个人不由得身上一寒,寒意顷刻间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临近。
沐荣害怕起来,他不想死,他还这么年轻。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父皇不能,不能就这样定下自己的罪,不能赐死自己,自己可是一国的皇子。
“父皇开恩。”沐荣频频磕头求饶,想以此得到同情得到赦免。
然而沐荣忘了,谋逆之罪的程度已经触及到了身为一名帝王所不能够容忍的界限,即使沐荣磕出了血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
“求朕开恩,像你这种无视亲缘的恶徒,朕若是开了恩往后焉有命在!”冰冷的话语比之殿外的寒风还要冷彻刺骨,冻入骨髓。
底下的大臣是连喘气都尽量减轻,这种情形哪里是他们能够开口的,再说能够说情的人可都在大牢里蹲着呢,剩下这些官员不是大皇子一派的,就是中立派,哪个敢站出来说情,脖子上面脑袋马上就能换个地方。二皇子胆子比熊胆都肥,既然做出这等事就应该提早料想到后果,求皇上开恩,啧啧,真求错了人。
“朕不想再看到你那丑恶嘴脸,此等子嗣,朕更没脸百年之后去见地府的列祖列宗。”沐昊宇停下来喘口气道:“从今日起抹除二皇子沐荣的皇子身份,史书中不得记载一字半句,沐荣所为朕实难容忍,赐毒酒一杯就此了断,死后尸骨火化不入皇陵。”
此话一出满堂愕然,刹那间殿内寂静无音,冷意漫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二皇子会是如此下场,凄惨二字不足以言表。
众臣以为皇上会贬二皇子为庶民遂出宫去,没想到尽然会是这么的严重,当场赐下毒酒,死后无全尸不说不得入皇陵,最绝的就是抹去史书中记载二皇子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从出生到现在,不论挑出哪一件都是有史以来最重的惩罚,众臣听后不得不对皇上有了新的认知,当真是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父皇,不,儿臣不想死!”沐荣听后五雷轰顶,怎么会,怎么会,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不……
“即刻执行。”沐昊宇闭上眼睛再不愿意看沐荣一眼。
李德胜早有准备,四名侍卫进殿,两名侍卫压住沐荣防止他挣扎,一名侍卫端着毒酒,另一名侍卫捏开沐荣紧咬的牙关,将毒酒尽数灌进去。
朝堂之上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赐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番场面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有的官员直接闭上眼不敢看下去,这可是皇室最大的丑闻,看多了说不定就看出祸事来了。什么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赵快,虽然不到这个程度,小心无大过总没错。
不用多会吞了毒酒的沐荣七窍流血倒地而亡。被侍卫拖下去带出宫外焚毁就地掩埋,死后尸骨无存就连一块牌位都没有。着实另人感觉到天威不可测。
大皇子沐昭此时没有了当初幸灾乐祸的心思,沐荣的下场近在咫尺,自己皇子的位置头一次让自己感觉到惊惧,不禁要去怀疑父皇这样处置沐荣是不是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有一点异动,哪怕是想法,都会步上沐荣的后尘。
沐昭已经无心顾忌其他,沐荣的死并不能给他带来喜意,反而带来了印刻于心的颤栗,不禁要庆幸之前自己一再安分守己,才没有铸成大错,一阵后怕袭来,早已被冷汗浸透的韩服贴在身上,湿黏而泛着冷意。
众臣更是屏息不敢言。不敢看,只余耳朵听着,就足够惊人的。
“宸演之。”沐昊宇视线转向跪在地上的另一人。
宸演之被刚刚沐荣的死刺激不小,乍听有人唤自己,惊出一身的冷汗。浑身不住的颤抖。
没等沐昊宇开口,惴惴不安地宸演之求道:“皇上恕罪,臣是被二皇子威胁,被迫无奈之下才同意二皇子的计划。”
这话说的好没脸没皮,厚颜无耻得紧,大臣们暗暗唾弃宸演之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从实招来,二皇子已死。说句不好听了,不就是死无对证了,真好意思把罪责推给个死人,今夜见识到什么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脸皮厚的程度另在场朝臣汗颜。
沐昊宇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慌了神的宸演之,“你可是沐荣的亲外公。身为外孙岂有逼迫长辈之理,休要左顾而言他,胡乱编造。”
“不,是二皇子,二皇子曾说臣不做就要整个宸家陪葬。臣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宸演之脑子里一片茫然无措,想尽快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不管不顾什么话都竹筒倒豆子一般抖了出来。
沐昊宇看着宸演之胡乱攀咬没了方寸,待抖的差不多时,开口:“朕不信你是清白的。”鬼都不信更何况是人了。
只一句话就将宸演之打入无尽深渊,眼看没有了退路,突然发起狠来,双目圆瞪望向上位者,急中生智拼死一搏。
“求皇上饶恕臣一命,臣知道二皇子藏匿起来的玉玺在何处!”宸演之的一句话又给本以惊得无以复加的朝中大臣们,再添一剂猛料。
玉玺尽然被二皇子偷盗并且藏匿起来,大臣们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那可是一国天子的象征,要是真丢了,后果极其严重,严重到都不敢去想。
“哦,你是在威胁朕?”沐昊宇一副若有所思状。
“臣不敢。”宸演之嘴上说着不敢,心里确是另一番想法,“臣只不过是想要将功赎罪,请求皇上法外容情,臣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饶恕臣及臣的家人一命。”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将功赎罪,任哪位大臣都听得出宸演之话中的意味,很显然宸演这就是在威胁皇上,胆子也忒肥了。
“你的意思是朕赦免了你与你的家人,你就交出玉玺?”沐昊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是,臣会帮助皇上找回玉玺。”宸演之手里仅有玉玺这一张底牌,如若不攥紧下场估计比沐荣还要惨,都怪沐荣妄自尊大死都死了还要连累上自己。
宸演之这会有了精神与皇上谈判,皇上的话其中隐了一层意思,他怎敢应下皇上的话,那不就是在证明玉玺是自己偷的了。
沐昊宇一脸高深莫测地注视着兀自挣扎的宸演之,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直接把宸演之打落谷底,“你真以为朕会把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