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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峡邻接新疆与甘肃省界,是北山因风蚀作用形成的乾谷,自古为中原地区与西域间的交通要冲,星星峡并非峡谷,而是隘口。它是由河西走廊入东疆的必经之处。素有新疆东大门“第一咽喉重镇”之称。它不仅是新疆和甘肃的分界线,同时也是两种不同文化风格的分水岭。对于新疆而言星星峡就是一堵院墙,过了院墙就算是出疆了。
星星峡自古地势险要,东西丘陵起伏,绵延百里。峡内危崖千丈,道路崎岖,峻峭可怖,是唯一可以穿越的通道,最窄处仅有十多米宽,所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是历来兵家必争的要冲。历史上一些企图自立门户,搞封建割局的分裂势力和军阀都曾派兵驻守星星峡。
从北方吹来的略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着哨子永不停歇的在隘口间回旋,北风将原本弥漫在隘口硝烟吹散,隘口两边的山峰,原本矗立着的镇守隘口的碉堡,已经被平射炮击毁,尽管此时隘口上的碉堡冒着黑烟,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其中咄咄的杀气。
“啧!”
看着的黄土地了跪着的十几个受伤河州军的士兵,张秩明冲着这些人吐了一口唾沫,眼中满而鄙夷之色,这些人的所做所为根本不配称为军人,更不配成为边防军的战俘。
“知道这是什么吗?午餐肉!猪肉做的!香!很香!想吃一口吗?”
当着几个跪在地上的河州军伤兵的面,张秩明用刺刀打开一盒午餐肉,用刺刀挑出一块肉红色的午餐肉笑说着,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咬了一口,这种泄愤的方式是张秩明临时想到的,在张秩明看来这种方式甚至比杀死他们更让人记忆深刻。
只要一想到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新闻,张秩明的心中就弥漫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惜这个隘口太小了,河州军在这里仅只驻有一个连队百余人而已,从团里加强来的两门野炮只发射了几十发炮弹,战斗就基本宣告结束,这些个俘虏还是从被炸毁的土墙碉堡里扒出来的。
“长……长官,我向真主起誓,我们绝没有杀过任何老百姓!真的没有!抢劫商队的是敦煌的骑队,我们……是步营的兵,一直都是在这看守隘口,从来没做过恶。”
浑身颤抖的伤兵看着站在那眼中带着怒意的张秩明说道,西北军之所以进攻甘肃就是为他们的毛商报仇,只盼着这么说他们能放过自己一马,尽管在说话时,底气明显有不足。
眼前的这个伤兵的在说话时带着的哭腔,让张秩明没来由的心中一颤,看着周围的战士跃跃欲试的神色,张秩明转身离开了,之前的发泄并没让张秩明感觉到任何强者虐待弱者的快意,那种病态的快意或许不是边防军的官兵们所能感受到。
“你相信他们吗?”
秦义龙看着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张秩明问道。
“我不信!因为他们是帮凶!”
没等张秩明回答,秦义龙就自说道,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了阵阵喝令声。
“他们是帮凶!但他们是畜生,我们不是,我们是军人。”
转身看了一下几名战士喝着那些战俘朝山路的另一边走去,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张秩明虽然无意阻止,但是仍然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轻声说道。
尽管在西伯利亚时张秩明不止一次的见过的一些怒极的战士会枪杀一些战俘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即便是张秩明自己也曾做过同样的事。但是在这里张秩勋明却有些无法适应这些,尽管他们是一群土匪、罪犯、杂碎!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滥无辜的土匪,根本没有资格站到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想想那些被剥皮的老百姓吧!相比于他们而言,我们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而且他们不是俘虏,只是缴了械的敌对武装人员而已,我们仍然可以按照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他们。”
看着张秩明有些失神的模样,秦义龙开口解释道。边防军会善待战俘,但这种宽恕和善待绝不限于手上沾满老百姓的鲜血的土匪,宽恕和仁慈是有底限的。
按照西北军的战俘分类,所有投降的敌可以分成两种等级:1。降的战俘。2。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第一类人可按有关战俘的相关国际公约处理,至于第二类人,仍旧按敌对武装力量处理,至于怎么处理则就要看前线的官兵的心情以及后方看管战俘营的宪兵的心情了。
“二十五师部队到了!”
张秩明什么话都没说,看了眼远处尘土飞扬官道,张秩明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自己已经按照团里下的命令攻占星星峡为进军青海的二十五师打开这个连接着甘肃与新疆的通道。
“一定要调回西伯利亚!”
望着渐渐驶入隘口的二十五师卡车、大马车扬起的滚滚烟尘,张秩明在心中自语着。边防军最精锐的部队大都集中于黑龙江、远东、西伯利亚,在那里和俄国人撕杀才是张秩明更愿意做的事情,在地方守备部队,几乎永远不可能直接参与战,像现在打通了隘口之后,哈密守备团所在做的事情就是保障部队的后勤路线的安全,而不像是二十五师的官兵一样,上前线撕杀,没有上前线的机会,就没有获得勋章证明的自己的机会。
“没用的大烟鬼!”
过往父亲指责再一次在张秩明的记忆中浮起,张秩明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个机会是哈密守备团绝不可能给予自己的,只在在正经的野战部队自己才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勋章,以此来证明自己绝不是那个没用的大烟鬼。
望着经过隘口的二十五师的部队,望着二十五师各色的装备不顾得战友们的惊叹的模样,张秩明用一种少见多怪的模样在对身边的几个战友拿山下白活着。
“看到那辆车厢上面盘着一圈管型天线的装甲车没有,那是的只有野战部队才装备的装甲无线电指挥车,在西伯利亚时,光我们十三师就有五辆,师部两、团部三,二十五师不过是的乙种师,就师部装备一辆,团部不是装在卡车上就是装在吉普车上,西伯利亚的部队五成都已摩托化,你看二十五师竟然还有一个骑兵团,后勤运输大都是依靠大马车,士兵都是步行……啧!啧!一个师最大的炮竟然只是六式105榴,我们十三师有十二门155榴,三个步兵团都有一个6门制的105榴炮连!二十五师乙种师而已,等将来……”
话未示说完,想到自己递交的申请书一次次被驳回,张秩明的神色变得的不太自然起来。张秩明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现在自己是在连乙种部队都算不上的地方守备部队服役,十三师的装备再好,也仅只是回忆而已。
“或许可以给他写信!”
心有不甘的张秩明想到一个人来,或许只有他能帮助自己离开这鬼地方。
在二十五师漫长的行军队伍中,六式无线电装甲指挥车车厢顶上伸高的一米高的盘型管式天线和三根鞭状天线,使得人们一眼可以看到这辆装甲车的不同,利用六式装甲车改装的无线电指挥车是边防军特有装备,供师、团指挥员和参谋通信指挥使用,这是移动指挥所。
“师长,参谋部传来命令,命令我团须派出300至500骑兵,进至阿尔金山蒙古王游牧地区,防止宁海军匪徒北窜至阿尔金山地区……,命令限我部务必本月十五日之前全师越过当金山口,进入青海……此次青海进剿战役,统归二十五师指挥,师长,另外还有一份边防公署和参谋部的联署命令,命令由你亲……谢谢师长。”
指挥车内的无线电员在收到电报后立即向围看着地图的师长汇报道,随手又拿出了一份电报,在递交电报时年青的无线电员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太正常,因为路面颠簸的关系,在递电报时差点摔倒,幸好被眼明手快的师长扶了一下。
“下次别忘了扶着扶杆,指挥车里没那么规矩!”
接过电报的风雨天对无线电员交待道,作为移动指挥部的指挥车什么都好,就是在行军的时候因为道路的关系,车里实在是太过于颠簸,若是不扶着的扶杆容易摔倒。
“风雨天上校:你的后勤补给量是一万五千四百三十四人!除此之外别无任何食物补给!边防公署、边防军参谋部共和七年八月二日。”
看着手中的这份不知其意的电令,风雨天愣住了有些抓摸不透这份命令里的意思,这道与众不同的命令,太过于含糊不清了。
“疾劲,我来看一下。”
见师长接以命令后有些迷惑的样子,李既如只手扶着扶杆走到师长的旁边接过了电报。
“疾劲,司令部这么说是再次强调先前的那份命令,告诉我们后勤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论是公署或是参谋部都不会接受宁海军的投降,从他们虐杀商旅之日起,就已经没有了投降的权利。他们最多也就是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而已!”
只看了一眼电报李既如就放下电报说道,从宁海军屠杀西北毛货商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对于信奉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西北而言,宁海军做下的一切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参谋部没给我们留一丁点时间!”
风雨天看着地图盘算了一下时间后说道,现在只剩下十三天的时间,从星星峡到当金山口还有数百公里,而且其间还要攻下安西、敦煌两地,十三天的时间,看似宽裕但实际上却是参谋部用尺子量出的速度,参谋部是边防军的大脑,但是并意味着完美,至少在他们的计划中很少考虑到客观原因,像拿尺子量距离,按地型百分比计算行军时间。
“他们加快速度了!看来要不了几天咱们也可以跟进了!”
站在关帝庙前的秦义龙听着官道上军官们的呼喊声,而那些扛枪步行的士兵随着命令加快了速度,对身边张秩明说道。哈密守备团的任务就是在二十五师进入甘肃后,确保二十五师的后勤交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