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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要炸毁他们滞留在美国商船?”
看着眼前的信誓旦旦的弗兰克,范登曼上校皱着眉头问到,虽然弗兰克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一名部下,但是像这种推测显然不是足以说服总统采取行动,而且是对德国人破坏自己的财产采取行动。
作为陆军情报局的局长范登曼知道,虽然美德国两国已经断交,但是作为中立国,仍然需要保持面子上的中立。如果仅仅只依靠推测,就对滞留在美的德国商船采取行动,到时造成的恶劣影响,并不是范登曼所以乐见的。
“上校,现在任何人都知道,我国参战已是必然,德国人显然坐视我们参战后没收其滞留在美国的商船,服务于战争,因此其必定会破坏商船,所以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我希望能够见到总统!说服总统支持我们对德国商船采取行动。”
看着上校犹豫不决的样子,弗兰克。卡尔博特便开口说到,弗兰克知道局长的犹豫是为什么,必竟那些商船是德国财产,至少在目前派兵上船搜查,显然违反国际法,所以弗兰克知道除了亲自说胆总统支持自己采取行动之外,恐怕自己没有其它的选择。
“弗兰克上尉,你要知道一点,即便是德国人现在破坏商船,我国政府仍然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所以如果我们对其采取行动的话,就会违反国际公法,美国政府不可能接受这一点。总统,同样不可能支持我们采取行动,至少在没有足够的理由之前,而这个理由就是国会宣战!”
看着眼前的年青人,范登曼上校开口说到,虽然是一名军人,但是在更多的时候范登曼是在用一名政客的眼光去看待一切,范登曼很难像眼前的这个年青一样,仅仅只靠着推测就匆忙做出鲁莽的决定,必竟那些商船是德国的商船,是德国国土的象征。
“但是……上校,我们随时都会参战,参战后那些商船就是美国政府的财产。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提前……”
话说了一半,弗兰克。卡尔博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从根本上错了,陆军情报局根本不可能提前行动,在政府宣战之前。
“弗兰克,不要忘记那些商船,还是德国人的财产,他们即便是炸沉他,我们都不能阻止,甚至于连他们停靠的码头都是属于德国公司,当然如果宣战的话,我们就可以没收这些码头、商船,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只能选择坐视,知道吗?”
对于弗兰克明白了原因所在之后,范登曼开口解释到,尽管并不范登曼也不愿意如此,但是必竟国际约法在那里,美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违反国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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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装饰的繁琐华丽的祖国号的舞厅内,在轻松的音乐声之中,看着眼前那些欢声起舞的德裔美国人,他们似乎是在庆祝祖国又在什么地方取得了一次胜利,穿着礼服的顾维钧则面带微笑不时的和这些人交谈着,至少在表面上看来,顾维钧非常享受目前的这种场合。
“vikyuin大使,可以请您跳一只舞吗?”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身着华丽的礼服的贵妇人走到顾维钧的身边,向其行了一个礼后,开口邀请到。
“不胜荣幸,请!伯恩斯托夫伯爵夫人。”
眼前的这位伯爵夫人,顾维钧曾因为工作的原因见过几次面,对方既然邀请自己,顾维钧风度翩翩行了个礼后的开口说到,然后携手与伯恩斯托夫伯爵夫人一起走进了舞池。
在悠美的音乐声之中顾维钧和伯爵夫人一起在那里翩翩起舞,显得好不自在,但是顾维钧在跳舞的时候不时的把目光投向舞厅旁的吸烟室中,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vikyuin大使,像您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会伤害到您的舞伴。”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顾维钧大使,伯恩斯托夫伯爵夫人便开口说到,对于眼前的这位中国大使此行所担负的责任,作为德国大使的夫人当然也了解一二。
“让您见笑了,伯恩斯托夫伯爵夫人。”
听到了伯恩斯托夫伯爵夫人的话后,顾维钧开口说到,有时候等待永远是一件让人心焦的事情,对于顾维钧而言也是如此。
而在顾维钧的心里,此时除了等待的焦急之外,更多的是潜在的一些犹豫,作为驻美大使,顾维钧知道这一次自己来这里,实际上是自己做出的决定。相比于德国的同行,顾维钧知道自己做出这项决定,实际上是在拿自己的外交生涯作为赌注。
自从一周前,那位于先生以华人互助会代表的名义来到大使馆之后,顾维钧就在犹豫着,但是一直都无法下定决定,直到三天前当日本国会通过《非国货运输法案》的消息传到美国之后,顾维钧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最终决定来到纽约,参加华人互助会举行的募捐会。在民族的利益和个人事业面前,顾维钧选择了前者。
当然参加募捐会只不过是名义罢了,顾维钧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行使大使的权力在文件上授印和签字,虽然看似非常简单,可是其间担着的风险顾维钧再了解不过,在未上报国内的情况下就私自作出了这种决定,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引起外交纠纷,顾维钧清楚的知道,这次中华航运公司的行为,无疑是等于从美国政府的嘴中横刀夺肉,而自己更是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帮手。
“朱先生,阁下要清楚的知道一点,三年前祖国号的造价可是高达4000万马克,也就是近一千万美元。我们开价五百万元美元,已经是非常之低廉,对于排水量56000吨的祖国号而言,即便是拆解卖做废铁,也可卖到数百万美元!请注意,虽然祖国号三年来一直停泊在霍波肯,但是经过完善的保养,他的性能仍旧像处女航时那般完美!”
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国人,福克。冯。巴克几乎是强忍愤怒,和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在那里讨价还价,此时福克。冯。巴克才知道什么是趁火打劫,而且是被中国人,这么一个弱小到极点的国家趁火打劫,这种感觉让福克。冯。巴克很不舒服。
“伯恩斯托夫大使、福克先生、以及福兰克先生,在这里我提醒大家注意到一个现实情况,就是美国的随时都会参战,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今夜,每担搁一个小时,包括“祖国号”在内的那38艘商船,都有可能升起美国的国旗,成为美国政府的财产,运载着美国士兵到达欧洲,与你们的祖国作战,这才是现实情况,两年前,中国邮船公司在购买万吨级的“中国号”邮轮时,所费不过三十万美元而已!相比于此,我想我们现在开出的一百五十万美元的价格,已经是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请注意一点,如果祖国号悬挂的仍旧是德国的国旗,那么美国参战后,你们连一个美分都拿不到!而现在,你们至少可以得到一百五十万美元!”
看着眼前的有些怒气冲冲的福克。冯。巴克这位汉堡—美洲公司的美国分公司的经理,朱志允语气轻松的开口说到,作为中华航运公司的经理,这次来美国朱志允可是作足的功课,朱志允相信眼前的德国人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朱先生,我提醒您注意一点,目前日本通过的《非国货运输法案》对贵国实业界的打击,如果您无法购得商船的话,恐怕贵国所承受的损失会更大。”
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华航运公司的经理,伯恩斯托夫开口说到,虽然接到国内的指示尽快把滞留在美的商船出售出去,以免在美国参战后被其没收利用,但是伯恩斯托夫还是不愿意看到就这么被中国人趁火打劫,于是开口提醒到。
作为一名外交官伯恩斯托夫知道现在自己唯一的依持,恐怕就是三天前日本国会刚刚通过的针对中国实业界的那个《非国货运输法案》了,这恐怕是自己唯一的筹码,在没有谈判的余地的前提下,只有尽可能的利用目前的这个筹码。
“呵呵!我想伯恩斯托夫大使弄错了一点,我只是一个商人,而不是一名政客,谋求利润的最大化,是我的信条,至于国内实业界与我何干?日本的这个法案对我而言,更多的是一个商机,否则我也不会来美国购买贵国的商船不是吗?祖国号如果改成快速运兵船的话在一年之中可以运送多少美国士兵到欧洲前线?十万人?二十万人?我想这才是贵国需要考虑的事情,这三条邮轮和35艘商船,总计780万美元是我所能开出极限,我希望贵国能考虑一下,现在全世界除了我们会出钱购买这批商船之外,恐怕其它国家所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没收这些商船吧!”
听着伯恩斯托夫的话,朱志允连眉头都没有皱就开口说到,朱志允知道这是这些德国人唯一的依仗,只要让德国人相信,自己根本不在乎,德国人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接受自己开出的价格。
虽然朱志允知道自己开出的价格,甚至于还不及把这些船拆成废铁后的价格,但是尽管如此,朱志允坚信这些德国人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对于这些德国人而言,他们只能接受自己的趁火打劫,尽管这个价格低的让朱志允自己都难以接受。
“看来朱先生你们实在是对我们北德公司不薄,竟然给拥有13年舰龄的威廉二世号开出30万美元的高价!每吨竟然高达15美元。北德公司会永远记住贵公司盛情!”
看着中华航运公司开出的价格清单,福兰克。林德曼平静用略带着冷意的口气的开口说到,虽然在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中国人勒索的心理准备,但是像这样被中国人勒索,显然有些超出了福兰克的想象。
“嗯!不错,这个价格很公道,祖国号不过只值150万美元而已!这个价格是我们再三核准后的价格,实际上贵公司的威廉二世号我们原本可以开到42万美元,但是他的保养情况有些欠佳,如果我们公司使用的话,需要在美国为其进维护,这这样我们公司至少需要负担超过10万美元的费用,这一点希望贵公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