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拿着武器的江山,姚康言端坐在椅子上厉声说到,姚康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昨天才和姜桂题接触,以期望能够说服姜桂题接受西北的条件,但是姜桂题今天就对办事处下手了。
“必须要焚毁所有的机密文件!一但焚毁文件后,就开门请他们进来,我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对付我们西北生意人!记住我们现在是生意人!”
看着江山的眼睛,姚康言开口说到,之所以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焚毁一些机密文件,所幸这类文件并不多,而且这些毅军还给了自己一些的时间!
“主任,那我们……主任,能和您一起共事,是我的荣幸!”
看着眼前一脸决然的姚康言,江山知道了主任的选择,然后弯腰鞠了一个躬说到,是为了不至于落人把柄,以免他们以此为借口对公司设于各地分公司、办事处下手。
“江山,开门!请他们进来!”
坐在办公桌后的姚康言开口对江山说到,然后抬头看着挂在正对面墙上的挂着的司马的相片,这是上个月回西北时,姚康言从西北带来的。
“姚主任,很抱歉,长官有严令,在下不得不这么做!请姚主任把你们的枪交出来。”
跟在几名士兵身后的吕中新提着手枪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姚康言,于是便开口说到,过去身为都统府的卫事长,吕中新和姚康言在一起到是吃过几次饭,所以也算熟悉。
“枪在桌上,一共三支,这三支枪是都在巡捕房有备案。不知道吕卫事长今天带兵包围办事处所为何事,我们办事处违了什么法,值得吕卫事长如此大动干戈,再则如果我们违法,还有巡捕房在!也轮不到都统府的警卫队不是!还有我的人在那!”
姚康言直视着眼前的这个吕中新正色问道,虽然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时候姚康言还是开口问道。
“姚主任,请见原谅,我也是奉命而言,请!”
吕中新并没有回答姚康言的话,直接开口说到,必竟都统大人说的是请,而不是绑,所以吕中新并没有自作主张。
“回去告诉你们的司马老板,老朽虽以垂老矣,但还能骑得动马,至于你们办事处的那点银子,就留下来劳军了,告诉那个司马小子,不是我姜汉清不念同乡之情,是他先做了乱匪,老子是官军打他是本份,念在同乡的份上,如果他降了,老子出面和给你们说和一下!你回去吧!”
穿着一身蓝色粗布马褂的姜桂题半闭着眼睛吸着烟袋,一边轻轻的开口说到,自从昨天这个姚康言一走,姜桂题就考虑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出身贫苦,成于军伍,号称依然保留了作风雷厉、生活简朴的本性的姜桂题而言,此时最重要的是维持住自己的一切,虽说姜桂题年事已高,早都没有了什么争雄之心
“姜都统!早晚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西北的银子很烫手,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你愿意通电全国响应西北,那一百万元就是西北给都统大人养老费,如此一来不是更好!”
看着眼前穿着马褂的白须老者,姚康言当然知道眼前的姜桂题说的是什么银子,那是公司开出的用于策反热河的经费,是汇丰银行的现金本票,于是开口回答到。
“回吧!告诉司马,若是有能耐,就从毅军手里把热河夺过去,其它的就别想了!至于这一百万元,就我姜老过敬谢了!”
对于姚康言的话,姜桂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说到,然后仍然半闭着眼睛吸着自己的烟,对于已经74岁的姜桂题而言,争雄夺利早已不是姜桂题所关心的事情。
“既然如此,姚某告辞,姚某在临走前告戒姜都统一句,那本票还是先留在都统府里,别急着劳军,省得过些日子姚某拍卖你姜都统的东西,好把款子补回来!告辞!回见!”
看着眼前的这个74岁的老头,姚康言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恐怕都没有任何意义,眼前的这个姜桂题根本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于是便最后开口奉劝到。
“吕卫事长,兄弟不日就会重返承德,还烦请看管好西北的财产!”
半个钟头后,姚康言和江山在几十名毅军的护兵的押送下坐上了马车,在上马车之前,姚康言开口对押送他们吕中新说到,看着避暑山庄的围墙,还有墙上的王色旗,姚康言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自己肯定能重返承德,而那时这墙上的旗杆上飘扬的肯定是西北的铁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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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伴随着一道白色的闪光和一声镁光灯的燃烧的声音,梁安林放下了手中的相机,看着那个在拍完照片后,把碗里的热水喝完,就接着装卸着砖头的西北军的士兵,冻得有些龟裂的脸,梁安林心里充满着千百种滋味。
“大爷,就是他们把你们家炸了,你不恨他们吗?”
穿着短大衣,头戴着毛皮帽子,挎着相机的梁安林问到眼前这个提着水壶给西北军的兵送热水喝大爷,。
“恨!不恨是瞎话!可是看着这些宁可自己冻死,都不让俺们受冻的兵,天天拼命帮俺们盖房子,可连口热饭都顾不得吃的时候,谁还能恨起来,那大炮打起来没长眼睛,也怪不得他们不是!岳爷爷那样的兵,谁都不恨起来!自打咸丰爷那会,俺就没见过像西北军这么好的兵!过去第五师在这可没少祸害我们,要是那会驻在这的是西北军就好了。”
听着眼前这个先生的话,老大爷把茶壶重新放到火炉上开口说到。
“岳爷爷那样的兵,谁都不恨起来!”
听着眼前这个老人的话,梁士林在嘴里默默的重复了一句!作为京报的一名记者,原本梁安林是受报社的派遣来张家口,是为指责西北军的暴行而来,并准备拍摄一些炮击后的张家口惨状,以作为辅证。
几天前来到张家口之后,梁安林并没有像其它记者一样,到察哈尔新闻管理科去登记,然后报销车费,并由其安排免费的住处,然后再做采访,而是自己租了一间房子,然后就自行开始了采访。
梁安林并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觉得如果自己接受了西北提供的资助,到时会影响到公正性,所以才会如此,实际上从国内各地来的记者,有很多人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至少梁安林在张家口碰到的一些同行的熟人,大都拒绝了西北的资助。
和绝大多数记者一样,梁安林来张家口也是准备挑刺的,可是结果却让梁安林至今都无法平静,在张家口看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了梁安林的想象,虽然在张家口的外城仍然遍布着大量的残埂断壁,可是梁安林看到的更多的是厚厚的军用棉帐篷,还有在路边玩弄的儿童,还有吃着大碗白面面条的难民。
而更多的却是在各处拆除着被炸毁的残埂断壁,同时正在盖着新房的西北军的官兵,那些穿着军衣,背着武器的西北军官兵,看着他们熟悉的泥瓦手艺,梁安林很难想像这些人竟然是军人。
而当第一天的夜幕降临之后,看着那些白天累了一天,饿了就吃几块厚饼干,渴了就喝口水壶里的水的西北军官兵,竟然都是钻进自己的睡袋里睡觉的时候,看着这些睡在露天中的西北军官兵,梁安林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路边睡着的这些西北军的官兵,这完全超出了梁安林的想象,一支把棉帐篷让给老百姓的部队,自己睡在冰天雪地里的部队!
对于这样一支宁可自己冻死,也不愿冻死百姓的部队,梁安林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指责他们,必竟并不是他们先挑起了战争。
“他们信奉的自由和正义到底是什么样的?呸!这饼干怎么这么难吃,和肥皂差不多!”
看着那些忙活着的西北军的军人们,梁安林在心里默默的想到,然后拿出半块从一个西北军士兵那要来的干粮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刚吃一口,便吐了出来,想到那些吃的精精有味的西北军的士兵,梁安林摇了摇头,很难想像西北军的兵成天就是吃这种干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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